的,老爷子自会慢悠悠地从某个地方钻出来,大喇喇地往堂上一坐,拍桌子摔碗地催促他们快为他做菜热酒。
裴杊也不在府里,守门的小僮礼貌地告诉我,他们家的两位少爷和表哥一起玩去了,这一去不知远近,看临行前的准备,没半个月回不来。
另找裴夫人,她竟然也忙着,说是又去庵堂了,请我改日再来。
这么巧?
我认识的会操心叶苏病情的人都不在,他们是集体被外星人抓走了呢,还是凑一锅打麻将的时候被强拆了?
我愈发的怀疑,有心想试试他瞳孔对光照是否有反应,但这厮打死都不睁眼,我又没办法直说,只得憋着。
这一憋就憋到了五日后,刘先生来复诊。
老先生皱着八字眉苦哈哈地通知叶苏,他身上的伤可以沾水了,却对眼睛不置一词。
我坚持一路送他,出了二门后才问:“先生可否告知,叶公子的眼睛是否有事?”
刘先生讶异地盯着我:“姑娘的声音……?”
我轻咳一声:“之前患了风寒,鼻子不通……”
刘先生点点头表示了解,考虑了一会,问我:“姑娘是叶公子的……”
我眨眨眼睛:“婢子是裴家的人,受我们家老爷夫人的嘱咐来照顾叶公子。日前我们家夫人听闻公子眼睛似乎不对,心里急得不行,便嘱我务必探探口风,若是有什么,她也好早做打算。”
刘先生哦了一声,狡黠地捻着山羊胡:“老夫已经着人去裴府通过了气,姑娘是否还没听说?姑娘不必问了,你家老爷夫人早已知道情况。”说罢冲我拱拱手,匆匆走了。
我咬牙切齿:好啊叶苏,你敢骗我!
他既已知会了裴家,不说裴夫人会如何,裴杊又怎么会现在跑出去玩!
情报工作做得不到位,把自己给卖了吧?
我跺跺脚,一边慢慢往回走,一边寻思着怎么让这个良心死啦死啦坏了的家伙露陷。
回到叶苏的住处,却见他屋里陡然多出几个火盆,和一个大大的木桶。叶苏只穿着中衣坐在床上,听见我进来,面色有些尴尬:“你回来了?”
我计上心来:“急着要沐浴?”
叶苏苦笑:“擦了十几天的身,身上都有一股馊味了。——你待会回避一下?”
我嘿嘿笑着掐住他下巴,做出调戏的姿态:“凭什么?擦身都是我擦的,你的把柄我也不是没握过,更过分的,你还偷看过本姑娘洗澡。现在若不趁机看回来,我实在是太亏了些。”
叶苏捻个兰花指冲我娇笑:“美人儿,急什么,以后有你看的时候。现在我身上有伤,一旦你看了失望可怎么办?”
我抬抬下巴:“伤疤是男人的荣誉,我不嫌弃。”又俯□,一手婆娑着他肩膀,在他耳边暧昧地低语,“你不是还保证,要让我食髓知味?现在验验货,不过分吧?”
叶苏的肌肉瞬间绷得如生铁一样硬邦邦的,我暗笑不已:调戏帅哥,其乐无穷啊!
别管什么眼睛了,调戏本身就是一项乐趣,至于其他的,不过是附加产品而已。
他僵了一会,把脸微微别过去,轻声:“唔。”
脸红了!他竟然脸红了!
我太有成就感了。
叶苏片刻缓过来,一把拉住我箍在他怀里,笑道:“既然美人儿你坚持,不然,咱们换个大些的桶?”
我点点他下巴,也笑:“不要。你虽然看不见,却还摸得到。我是来找回场子的,不是让你得寸进尺的。”
叶苏夸张地叹一口气,放开我,垂头丧气地:“可怜我当初只看到姑娘的一颗头,就被说成是偷看你沐浴的登徒子了。早知道要担这样的恶名,还不如那时看个干净,也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