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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部分 (3 / 4)

基本上是革命者,究其原因,还是走村串屯之下,见到的民间疾苦太多了,如何改变这一状况常常是他们心中之所想。

明白这两者的差别之后,刘伯渊选人就很是简单了,农垦公司少选,农贸公司多选,只不过因为农贸公司的人数少,他选了六十个人,杜亚泉这边就直喊受不了了。农贸公司一个人就负责一大片区域,这六十个人一去,那几个县的都空了。

刘伯渊选人其实是受杨锐的安排,在发电到沪上确定只要十个人的时候,便把那一堆档案都换给了大松一口气的杜亚泉。

刘伯渊这边搞定的时候,刚才从欧洲回来的钟观光看着杨锐的那一叠子书稿问道:“竟成你真是要办一个学校吗?”

“嗯。是要建一个学校。本来我想建在青岛的,但是想到那边只能覆盖到北方。最后还是觉得建在沪上好。”现在的杨锐已经基本恢复了健康,只是身体没有之前壮实,虚弱的很。“复兴会要转型,还是得先从培训开始。”

“培训?”钟观光问道,“培训什么?”

“发动农民的一切相关知识,”杨锐坦诚道:“现在我们只能走这条路了。”

“难道是想严州那样杀土豪分田地?”钟观光老早就听说过杨锐的这种说法,他对此和王季同不同,心中是倾向支持的。至于为什么会这样,在杨锐看来。王季同的父亲的大清官员,几代都是做官的,对于民乱有一种天生的排斥。而钟观光的父亲只是一个小染坊主,家境并不富裕,供他上学是因为私塾老师对其看重,加上他为人好动、好闯。他父亲困他不住。也就只好作罢,后面总算是中了秀才算是光耀了门楣。

“严州是在战争的背景下,要想生存就不得不这样做。”杨锐想到复兴会的现状,感觉要完全的杀土豪分田地怕是不行,这一条只能委婉的前进。“我们只能从讲习所开始做起。”

“讲习所?”钟观光细品这个名字,不过从字面上却看不出什么名堂。

“应该是叫农民讲习所吧。”杨锐补充道:“我们的会员必定要深入到农村,要想发动农民,就先得教育农民。讲习所就是教育农民的地方,他里面不是全讲造反的。课程里面还包括些农技知识,医疗保健知识,还可以给农民读报讲讲全国各地的形式,不过最终还是要在各地建立农会。”

看着钟观光思索的模样,杨锐索性给他交底:“农会最初的目的是抗捐,还有就是反对衙门里那些衙役典史的敲诈,并在灾年的时候团结农民要向地主减租。其实这种情况我们不去组织它也是自然存在的,我们的出现只会让它成规模成组织罢了。”

钟观光想着杨锐说的模样,问道,“如果抗捐减租都成功了怎么办?”

“成功了之后,他们就会想着不是灾年的时候是不是也可以少一点租子,种田很辛苦,给官府、地主多一点,那么能吃到肚子里的就少一点。只要他们发现团结起来能为自己争得利益,那么他们就会去挣得一切利益。可以说,这就像一台蒸汽火车,只要发动起来,就不是我们推着它走了,而是它拖着我们走。”杨锐说这话的时候,不由的想到在一本民国小说里看到大革命时期对农会的简单描述,农民运动一旦发动起来,便是连发动者也是无法阻止的事情。

“可这么一直斗下去,那怎么控制?”钟观光也是想到了此点。

“从一开始就规范它,把斗争的烈度控制在抗捐斗官、减租减息上面,不涉及到杀土豪分田地。”这个问题杨锐已经想了好久了,这几日终于在理论上构建完成了,当然,这只是理论。“但是如果士绅勾结官府要消灭农会,斗争就要升级了,到最后就真的要杀土豪分田地了。不过这只会存在于少数地区,”说到这里,杨锐摊开中国地图,“鲁西南山区地主和佃农的关系极为恶劣,按照调查两者仇视如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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