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出来的。他只待他们笑玩,才道:“大家赶紧走吧。先生在等大家。”
他这边说走,穆湘瑶道:“我们还有人在船上啊。还有……还有永番他们没有下船……”落叶归根是国人的传统,所以借着这次,早先牺牲学生的尸骨都运回关内了。
“小胡会安排的,你们几个跟我走就好了。”俞子夷道,他早就知道这个情况了,一切都安排好了。
“不行。我要看着他们下船,然后护着他们到地方。”钟枚几个异口同声的说到。
感觉到了他们的决心,俞子夷不再坚持,把早先带着的黑纱也挂了起来。此时乘客都已经下完,船工在护送人员的指挥下小心的把船内的棺木运了出来,看到棺木出来,钟枚似乎忘记了自己已经身处沪上,还以为自己仍然是在东北那块苍茫之地,他大声的喊道:“敬礼!”
他这边一喊,穆湘瑶、费毓桂、单毓年、钟观诰四个人都是立正敬礼,无比郑重。立在一边的俞子夷看着棺木上的漆黑,原本明亮的心也不由的灰暗起来,二十多岁风华正茂,可说走就走了,这一生,他们只能永远存在于记忆中了。
把棺木护送到四明公所,在回到龙门客栈的时候,王季同早已经在那里等着了。钟枚几个见到王小徐,也是一个敬礼,然后才坐下说话。王季同看到他们的做派,心中不由的欣慰起来,他笑着道:“看到你们,感觉要比工部局的巡捕威风多了。”
俞子夷闻言笑了起来,他在码头可是领教了他们杀意,工部局那些巡捕还不够他们这些杀的。他笑起来,钟枚几个也笑,他们不好说王季同没有夸奖好,只感觉这先生毕竟是没有上过战场的,对于见过血的兵和没有见过血的兵分不出来。
“先生,让你久等了。”回来的五个人里面最为柔婉的穆湘瑶客气的说到。
“我不急。我不急。倒是你们辛苦了。都坐下吧。从关外到这里几千里路呢。”王季同看着他们很是高兴,笑呵呵的道。
几个人在王季同的招呼下坐了下来,王季同道:“本来想让你们先休息,但是现在局势很是不好。工部局已经和满清勾结在一起,前天已经动过一次手了,我估计这两三天他们还会干些什么的。我们复兴会虽说总部就是在沪上。但是这边的力量一直很微弱,保卫这一块,只有一些暗线和包打听,再就是人力车行我们控制了几个,他们大多是苏北人,人是听话,但是这些人都没有上过战场,更没有拿过枪,对上巡捕还有满清的捕快怕是赢不了的。现在,我让竟成派你们回来。主要的任务就是帮着总部在沪上租界立足脚跟,再是汇合这王金发、竺绍康、熬嘉熊等去浙江打开局面。这两件事情都是不容易,租界里帮会林立,江浙一带会党也是不少,怎么着手。就是我们最要琢磨的了。”
上船之前几个人基本上有了安排:穆湘瑶是沪上人,他的任务主要是加强沪上的力量。扩大己方的势力;而钟枚和钟观诰一个是杭州人、一个是宁波人。钟枚的负责浙西,钟观诰的负责浙东;至于单毓年和费毓桂,两个都是苏南常熟人,负责苏南。所以苏北的那边的工作还要再选人。还有就是明日才到的王金发和竺绍康,以及那些本来平阳党和乌带党的骨干,将安排回浙江。这支部队将是目前复兴会在关内的唯一武装。之前的安排是这样的,但是王季同之事证明其实沪上总部也是很不安全的,特别是因为王季同面貌的外泄,满清的探子怕是时刻都在租界各处盯着。所以计划还是要有调整的。
王季同一番话说完。俞子夷把准备好的简报分发给大家了解情况,诸人翻看之后,看到王季同居然差点被绑了,钟枚一巴掌拍在扶手上,舔着舌头,阴测测的笑道道:“呵呵,好多鞑子啊!”
开会的房间很是隔音,大家都在静心看简报的时候,他来这么诡异的一句,让俞子夷顿时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