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手里百姓不会好到哪里去。我们所要的,就是先帮着士绅夺权,然后再和士绅分权。
孙子有云,兵者,诡道也,革命其实也是诡道。革命要成功,自然便要行诡道、壮势力,而在行此诡道的时候,为了保密很多话不能明说,作为会员,更作为军人,你们所要谨记的,只有一条,便是长官永远是对的。明白吗?!”
杨锐说到最后忽然大声的喝问“明白吗?”,屋中近二十名的军校生顿时条件反射式的答道:“是,长官!”
杨锐很满意他们的反应,待他们回答之后,又道:“每一个人做好自己要做的事情,那复兴会就做好了全部事情,全部事情做好了,那革命就必定会成功。复兴会能有今日,便是因为我们能看透历史之大势,复兴会的立场虽然是百姓,但是为了屈从于大势,不得不做一些变动,在这种变动中,会员对于复兴会要的就是信任,这种信任便如士兵在战场上对长官的信任是一样的,我们不是乌合之众,我们不害怕牺牲,我们就是一支军队,你们若全都这样想,那革命的成功就指日可待了。”
杨锐的话只能说到这里,他最后的比喻让大家所有的疑虑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学生们走后,杨锐对着杨国弼说道:“这些学生怎么样,有出色的吗?”
杨国弼笑道,“若是整体看,那是一期不如一期,但我们选的都是其中最精华者。这个现代战争研讨会还是挺吸引人了。”
“哦,怎么会一期不如一期?照道理应该是招生面越大,学生素质越好啊。”杨锐奇怪。
“照道理是这样,可是因为第一期一回国就当了官,所以后面的这些有很多都是关系户,他们求学不是为了学军,更多的是为了做官。国家之风气,已经是……”杨国弼说完就是摇头,他家虽然也是士绅。但越是如此,见的事情也就越多,社会风气如何。他心知肚明。
“国弼啊,这便是我们要革命的东西,这风气不换,国家再怎么折腾也兴旺不起来。”杨锐对社会之风气早就知晓,都气过了,现在非常淡定。
“行严如何,你来了之后又和他联系嘛?”杨锐又问起了章士钊。
“他。会过几次,他对于我们复兴会越来越是认可,只是碍于乡情。不好加入罢了。”章士钊的变化也极为奇特,之前一言革命就疯狂的不得了,激进的不得了,可几次折腾下来。现在倒是心灰意冷了。
“他住的近吗。我倒想去见见他。”杨锐不由的想的之前个意气风发的书生,若不是他激进的言辞,苏报案怕也不会发生。
神田区是留学生的中心区域,章士钊的寓所在海州馆,杨锐和杨国弼至,杨国弼先去敲门问询,待日人房东说在家,这才和杨锐一起进了院子。屋内章士钊听闻有人找。出来一看,却是杨锐。顿时大惊,“竟……”一字喊出有连忙掩口,此时旁边的杨国弼连忙说道:“这是文嗣德先生。”
章士钊连忙一揖,道,“原来是文先生。”
杨锐也装模作样,笑着道:“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行严兄,他日沪上一别,当有两载,今日能在这异国相见,当时万幸万幸。”
杨锐这边正在感叹,屋子里“砰”的一声,一个声音大喊起来,“他不入会,就是清廷的坐探!”
另一个声音叫道:“我黄兴以人格担保,行严绝不会出卖同志!”
杨锐听后问道:“谁这么没礼貌啊,在这里还大喊大叫。”
章士钊苦笑,只是摇头,道:“文先生怕来的不是时候啊,若要叙旧,当改日为好。”
本来客随主便,主人婉言相拒,杨锐倒是应该离开,但他顿时被屋子里的“黄兴”吸引,不知道这个黄兴是不是历史上的黄兴。当下道:“行严家有恶客,我进去正好把他们赶出来啊,便是不好赶,有我这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