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也尊贵族,她带着给王室头衔去,再和你当初卖味精一般,给她编一套好听的故事,那一定会受欢迎的。
她去英国,王广圻则去日本,以他的聪明,这几年先稳住日本人,并洞察一些征兆,还是做得到的;陆征祥此人可靠,差的是决断和才干,但他夫人素有才断,又是个欧洲贵族,去压住美国人最好,他们乡巴佬一个个,是很认贵族的,特别认欧洲贵族。这三国的事情定了,那其他国的事情就好办了。对了,俄国不能忘,俄国就派陈去病去,他在那边多年,门路都很熟悉,不过俄国太冷,他身体不好,咱们这几年可要快些动手。”
“我知道!就是不快日本也不会给我们时间的。”杨锐想到此拉着谢缵泰道,“走,跟我去总参,我也正好要看看海军那边现在如何了。”
总参、总后、总监(监军)三部因为人员多、保密严,并没有设在郑亲王府,而是定在德胜门内的棍贝子府(今积水潭医院),那里地方也不小,而且远离公使区,较为安全,一旦有事,文件之类烧毁撤走也方便。杨锐带着谢缵泰去总参,马车离那几百米便开始查证,密集的岗哨之后,两人终于到了地方。因为知道杨锐要来,雷奥几个已经在等着了。
谢缵泰和雷奥早就熟悉。杨锐没有客套,签字带谢缵泰进作战室后,便看向雷奥还有其他几个参谋。还有安全局刘伯渊、情报局新任局长张实道,问道:“海军现在情况如何?”
雷奥听闻是问海军,便事不关己的点烟,他本以为杨锐是来谈对日作战的。张实和刘伯渊对视一眼,还是刘伯渊道,“先生,现在情况只是暂时稳定。另外比较麻烦的是,海军那边和之前新军第九镇的协统林述庆有些牵连,他也是福建闽侯人。和海军诸人很熟悉。”新军第九镇去年冬天被整编了,部队是拆散了,但一些将官还是留任的,林述庆就是其中之一。
“他怎么了?”杨锐对于这种人并不担心。没兵少将的难成大事。“他是对待遇不满意,还是对职位不满意?”
“两个都有吧。”刘伯渊道,“毕竟他现在只是个副旅长,和之前的协统不能比,加上有人挑唆,那就会起意了。再则他现在每月月饷三十四两,一年十三个月,也才四百四十二两。虽和以前的五百两差的不多,但没有公费可拿。兵血也喝不到——新军喝兵血是压住三个月薪饷拿去钱庄放贷,再换成铜元往下发的。以他协统之职,一月能收到的利息银子不少于四百两,现在士兵的军饷全部发到银行折子上,军官们兵血也没得喝了。”
“那他能拉到多少人?”杨锐问道。
“他……”刘伯渊说到此看了谢缵泰一眼,见杨锐没有阻止,便道:“大概三百多人左右,都是部队的老油子,以第九镇以前的老士官为主,当时分配的时候故意没岔开,就等着他们上演这一出。”
刘伯渊这边话语未落,谢缵泰心中就是一寒,但他却不动声色,没有多说话。杨锐道:“那林述庆这边就盯着吧,最好是摸清他们的计划。还有海军那边,现在的情况如何?他们之前对去的美国人有何反应?”
“反应极大!”刘伯渊道,“海军向来有非福建人不得为司令等要职之说' 注4。之前委任粤人程璧光为司令,是满清有扶持粤人压制闵人的意思,现在忽然来了一个洋人做副司令,又没有任命正司令,众人反应都极大,特别是闵系军官,加上字林西报一报道,说咱们根本就没想要设正司令,反应就更大!
抵制一开始是海容舰舰长杜锡珪发动起来的,此人之前只是江贞上的管带,而原来海容舰的管带是满人喜昌,大举义的时候他和帮带吉升都逐走了,杜锡珪借着闵系士兵鼓噪,顺利当上了海容舰长一职,此人嗜好鴉片,终日卧在鴉片铺上,少有上舰,以前满清的时候,萨镇冰曾讥笑他为陆军管带' 注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