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rdo;麥丁想留在這裡陪安素,但他畢竟是男生,今晚麥丁有太多想說卻不能說出口的話。
&ldo;走吧。&rdo;安子晏短短說了一句走出去,付叔只是看了安素幾秒轉過身,麥丁抓住門把門:&ldo;姐姐,我……&rdo;
&ldo;什麼都不要說,麥丁,我現在一個字也不想聽了,我只想一個人,放心,我不會做蠢事的,我沒那麼傻。&rdo;似乎付叔一離開,安素的自我又一點一點在回來。
站在公寓樓下,麥丁看著小小的飛蟲圍著明亮的路燈不停轉著圈,他將視線移向付叔:&ldo;真的不可能嗎?&rdo;付叔很難得露出無奈又苦澀的笑容:&ldo;這個問題我已經問過自己很多次了,但答案始終只有一個,現在我的回答還是和當初給晏的答案是一樣。&rdo;麥丁轉過頭,安子晏臉上沒有表情,他並不是不關心安素,他也曾像自己一樣,希望付叔能有不同答案。
&ldo;晏,真不打算命令我?你知道我會聽的。&rdo;
&ldo;你知道你開玩笑的水平很差嗎?&rdo;安子晏抓住麥丁的手腕往車走去,坐上車的麥丁透過車窗望著付叔,他依舊站在公寓樓下,似乎並不急著走。麥丁看到了孤獨,對那個男人重要的人一個又一個相繼離開,剩下為數不多的家人里,他又必須要選擇傷害,因為抱著憐憫的態度勉強在一起不是偉大是虛偽。
人的想法隨時都在發生千變萬化,剛剛想哀求付叔和姐姐在一起的麥丁,現在卻希望有人來撫慰付叔的孤獨,麥丁想那個人大概已經出現了,但不是安素,是季夢。
&ldo;安子晏。&rdo;他輕輕叫著安子晏的名字。
&ldo;怎麼了。&rdo;
&ldo;我現在在想幸好你是愛我的,幸好我們在一起了,會不會很自私?&rdo;麥丁的聲音混合著車子行駛發出的聲音,他覺得這樣的想法像在幸災樂禍,可他控制不住。
經過安素和付叔的事,麥丁認識到,愛情是件可遇而不可求的東西。能與心愛的人在一起,是多麼,多麼的……幸福?愉悅?滿足?該用什麼詞語來形容來填,覺得哪個詞都恰當又覺得哪個詞都不恰當。還有一個詞語,真的,能與心愛的人在一起,是有多麼,多麼的美好。
安子晏的右手伸向麥丁,被麥丁抓住,他的手指沾有麥丁眷念的溫度:&ldo;為什麼要用&l;幸好&r;這個詞。&rdo;
&ldo;因為我運氣一直很差的,彩票沒中過大獎,努力學習成績也沒進過前十,還有很多,你憑什麼會愛我,又憑什麼肯和我在一起,一定是個奇蹟,一定是部童話,不然……&rdo;
安子晏的手指用力,沒有讓麥丁繼續說下去:&ldo;麥丁,我和你在一起不是偶然,是我想和你在一起,理由這種麻煩的事我沒想過,但我想和你在一起,記住了嗎?&rdo;他還沒說完時,麥丁早已開始點頭,他看著安子晏,忍不住想,姐姐也會找到幫她寫滿愛情故事的人,總會找到的,現在只需要痛一下。
&l;放棄&r;兩個字,真不像它的筆畫那麼簡單,安素不認為她能做到。她已經偷偷開著跟蹤付叔五天了,她厭惡自己跟蹤狂的行為,但又制止不了自己。這兩天付叔並未和季夢碰面,讓安素心裡舒服不少,她覺得付叔也許對自己感到愧疚,甚至腦子裡會閃現一絲瘋狂的念頭,如果傷害自己付叔會不會更歉疚,他也許就不會離開自己了。
當季夢出現在安素視線里,她憤怒地捏緊方向盤,想知道他們在說什麼。
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