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好意,这是让白净中年人知道,告密的是李诗,不是他。
不知道李诗想到这一点没有,他表现得毫不在意,把‘五台’‘文殊院’的情形,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静听之后,白净中年人脸色连变,李诗把话说完,他又脱口急叫:
“会有这种事……”
李诗道:“不错。”
“我不相信……”
“这是实情。”
“怎么会,怎么会……”
玉贝勒冷冷道:“谁知道。”
白净中年人转脸望玉贝勒:“纪玉,皇上以为……”
“平西王居心叵测。”
“不,不可能……”
“‘五台’事怎么解释?”
“我不信,有什么凭据?”
玉贝勒转望李诗。
李诗毫不犹豫:“人都放走了,没有凭据,不过额驸若是要证人,倒是可以找到很多。”
“证人算什么,证人可以买通……”
玉贝勒变色道:“额驸这话什么意思?”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莫非朝廷嫌家父功高震主,打算削藩……”
玉贝勒喝道:“额驸,你说话小心!”
“事到如今,我还有什么好怕的,干脆明说你们的来意吧。”
“很简单,请额驸走一趟‘宗人府’,说出那些人是从那儿来的,平西王的居心究竟何在。”
“你似是要抓我……”
“也可以这么说。”
“你们凭什么,拿证据来!”
“你可以进宫找皇上要证据。”
“我那儿都不去,看谁能把我怎么样!”
“既然这样,那你也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玉贝勒霍地站了起来,李诗忙站起道:“贝勒爷,请等一等。”他拦住玉贝勒,转望白净中年人:“额驸还是屈驾到宗人府走一趟吧!”
白净中年人冷笑道:“我还以为你拦住纪玉,能说出些不一样的呢,原来不过是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你们拿我当三岁孩童。”
李诗还想再说,玉贝勒吼道:“这种人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掉泪,不要再跟他罗嗦了。”
他就要冲向白净中年人,只听屏风后传来一声娇喝:“纪玉,站住!”
玉贝勒收势停住,屏风后一前二后转出三个女子来,后面两个,是两个年轻旗装姑娘,一看就知道是两个丫头。前面那位,三十岁上下,也是一身旗装,雍容华贵,自有摄人气度。
玉贝勒躬下身去:“纪玉给格格请安!”
李诗知道来的是谁了,也知道这位格格跟纪翠那样的格格不一样,纪翠是和硕格格,这位可是一位堂堂的固伦公主,他也躬了身:“草民李诗,见过格格!”
“大胆!”中年旗装女子冷怒道:“你不过是个江湖百姓,见我是这么见的?”
一根筷子吃藕,挑眼儿了,在这节骨眼儿上挑眼儿,她的用心就不难明白了。
李诗可没让她吓住,淡然道:“格格明鉴,草民在禁宫大内见皇上,也是这样……”
“胡说……”
“草民说的是实情,格格要是不信,可以派人进宫去问!”
“我谁也不派,什么也不问,就算真有这种事,那是皇上宠你惯你,这儿是额驸府府,不是禁宫大内,我可不宠你惯你,等一下咱们两帐并一,一块儿算。”
李诗欠身,没说话。
中年旗装女子转脸向玉贝勒:“我在屏风后听了半天了,皇上他究竟想干什么,除掉这些老人,一个连一个,最后一个不剩,一个不留。”
玉贝勒对中年旗装女子,却有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