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证据来,我如何敢贸然跟‘平西王府’结盟,我得向我‘日月会’的弟兄,跟所有汉族世胄,先朝遗民,有所交待啊!”
董胜武一听这话有点慌了,他忙道:“我懂龙头的意思了,可是我只是个跑腿办事的角色,请龙头去跟我们娘娘谈谈,定能得到满意的答覆。”
他还是想让杨孝去跟他们那位娘娘会面,因为他认为杨孝这情形,他们那位娘娘一定可以应付。
杨孝摇了头:“我看不必了,既然这样,那就不急跟贵上会面了。”
董胜武可急了:“龙头,千万不可!”
“怎么?”
“跑这件事的是我,敝上也已经在那儿等了,龙头要是有所改变,敝上会认为我办事不力……”
“不会的,你只回去把实情说了,贵上不会怪你的。”
“不,不,龙头你不知道……”
“董朋友,你们的情形我是不了解,贵上要是真怪你,我也没有办法。”
“龙头,不管怎么说,千万请不要有所改变。”
“抱歉,我也是不得已。”
“龙头,你不能言而无信。”
“你认为我言而无信?好吧,既然你认为我言而无信,索性我就告诉你,‘日月会’跟‘平西王府’结盟的事,就此告吹,不提了。”
董胜武脸色变了:“龙头,你怎么能……?”
“我怎么不能?”
“你堂堂‘日月会’的龙头……”
“你‘平西王府’都能欺骗世人,我‘日月会’又有什么不能言而无信的?”
董胜武丫双老眼闪闪现寒芒:“龙头,你究竟什么意思,何妨明说。”
“我的意思说得已经够明白了,你们那位平西王爷,他为的是一己之私,他为的不是我汉族世胄,先朝遗民,所以我‘日月会’不能跟他结盟。”
“龙头你又怎么知道,我们王爷是为一己之私……”
“因为你拿不出证据,证明他不是。”
“龙头,我说过,我只是个跑腿办事的角色,请你去跟我们娘娘会面……”
“我也说过,没有那个必要,话不投机半句多,我没工夫奉陪了,二弟,送客。”
这是下逐客令了。
董胜武脸色大变,两眼寒芒暴闪:“既然这样,那贵我双方就算不得朋友了……”
“怎么样?”
“不是朋友,就是敌人。”
“又怎么样?”
“平西王府’此次起义,是顺我者生,逆我者亡。”
杨孝大笑:“我明白了,就凭你?”
“我不信你的人能有谁拦得住我。”
“你试试?”
杨孝话声方落,罗梅影已到了董胜武面前,皓腕一抬,别在董胜武腰里的那根旱烟袋,已经到了欺霜赛雪,柔若无骨的纤纤玉手里。
她把玩旱烟袋,一双美目还不住打量,看也不看董胜武,轻轻自语:
“阁下这根旱烟袋不错嘛:”
董胜武这才惊得机伶一颤,出了一身冷汗,急忙抽身后退。
罗梅影这才抬眼望他,而且抬玉手递出了旱烟袋:“原物奉还。”
原物奉还?董胜武一时没弄懂姑娘的意思,硬是没敢接。
罗梅影道:“别误会,我们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让你知道,‘日月会’不跟‘平西王府’结盟,未必就是‘平西王府’的敌人。”
还有一种用意,那就是告诉董胜武,“日月会”不是没有高手能人,警告他别轻举妄动。
董胜武何许人,那有不明白的道理?他那敢再轻举妄动,一声也没有再吭,抢似的,急忙一把接过旱烟袋,转身出去了,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