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死的,否则我会觉得是自己害死了她,若非我的存在,这一切都不会发生……都不会发生的……”她到底为了什么来到大宋?扰乱这一切却无法收场,她到底因为什么而存在!
“与你无关。”
半天没动的薛惟吉静静地开口了,他依旧闭着眼一动不动,只是以着一种非常空洞毫无起伏的声音道:“素心是我害死的,与你无关。”
许是没料到他这么快便会回应自己,芄兰怔了怔后猛看向他,“你说什么?”
薛惟吉缓缓睁开眼,眸底却是一片死寂,空洞得令芄兰悚然一惊,她蓦然间发现,眼前的人已经如同死人般毫无生气了。
如此强烈的绝望,足以摧毁一个正常人所有意志的绝望!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强暴她。”薛惟吉静静地说,声音沉静如水,仿佛完全感觉不到自己所说的话有多么惊世骇俗,“你知道吗?我强暴自己的妹妹,呵呵呵呵!”
闻之不免令人心惊肉跳的低笑声响彻整个灵堂,芄兰震惊地看着眼前缓缓爬起身的男子,他披头散发恍似疯人,踉跄着脚步一步一步走到素心棺木旁,目光投向棺木中如沉睡般闭目安祥的女子,便再也未动分毫。
芄兰不可置信地瞪着他急摇头,“不可能……不可能的!”
薛惟吉对素心那般情深,他会为倾恋之人败坏自己的名场,会为所爱之人守护多年不改初衷,万不可能做出伤害素心的事来,她不相信,她根本无法相信!
“一定发生什么事了!”芄兰扑过去抓着他,颤抖着声音急促道,“你在撒谎对不对?你那么爱素心,怎么会忍心伤她,一定有什么误会!对了……对了!是赵德昭对不对?这一切都是赵德昭的阴谋……”
“没有什么阴谋,素心就是我害死的,王妃若要追究,请直接来找我,但是今天,请让我再陪陪素心,你请回吧。”
“薛惟吉!”
芄兰哽着声音尖叫,她无法控制颤抖不已的自己,也无法控制漫入心底快要将她淹没的痛楚,只是凭着本能地哭喊出声,“我不相信!你一定在掩饰什么!素心到底发生什么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告诉我……你告诉我……”
“芄兰!”
闭合的厅门被人撞开,闪身而进的人影迅速奔向正无力瘫软向地的芄兰,双臂长伸将她接往怀中,“芄兰,你冷静点。”
“泽、泽华……素心死了,怎么办……我怎么办……”
素心是她在大宋最亲近的女性朋友,那与她谈心的情形、与她同游的记忆还那么清晰,而今她却冷冰冰地躺在眼前,再也不会和她说一句话了。
赵德芳揽紧怀中惊惶失措、茫然无助的妻子,漆眸睇向棺木旁半趴半站着的薛惟吉,边拍抚着芄兰边扬声道:“薛少爷,你何时想通欲告知一切,可随时上秦王府找我,告辞。”
那趴伏着的人影仍旧未动分毫,赵德芳也不在意,揽着芄兰便往外走。
“泽华……我不走……我不走!”
“芄兰,你冷静下来……乖,别哭了。”
拍哄着她离开灵堂,赵德芳示意候在堂外的蓝文及璇儿先行,自己则抱起芄兰跟随在后,快速出了薛府。
薛府外等候的蓝武见他们出来,立刻将身后马车的车门打开,倒退一步,以便赵德芳将怀中人抱上车,不料芄兰却在此时轻轻开口:
“泽华,我要回宫去。”
“芄兰?”
芄兰深吸一口气,挺着颤巍巍的身子退出他怀中,倒退一步后直直地站住了,她狠狠咬了咬唇,惨白的下唇立即有血丝溢了出来,一旁的璇儿惊呼一声正要上前,却被赵德芳阻挡。
“泽华,我自洛阳回来之时,我们在小竹屋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