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神医欲言又止。
“大夫,请直说无妨。”萧逸焦虑起来,他心疼女儿竞如此命苦。
“这味药的药性极寒,葛某怕伤了小姐腹中胎儿。”
“胎儿?真爱怀孕了!?”萧太君站了起来,差点站不住,“这……不管那孩子了,保住真爱的命要紧。”
“对,我赞同娘的说法。”萧逸也说。
“不行。”萧真情跳出来制止。
“爹、太君,你们这么做,大姐会伤心的。”
“二小姐,如果要保住孩子,便无药可救。”葛书槐试图说服眼前这位相貌可人却脾气倔强的姑娘。
“哼!这种半调子救法,还称什么神医!”萧真情率直的说,毫不给人留面子。
“情儿,住口。”萧逸暍斥她:“不得对葛大夫无礼。”
“没关系,二小姐只是护姐心切,我能体谅。”葛书槐潇洒的笑笑,毫不在意。
“那就请葛大夫快快救真爱吧。”萧太君铁了心。
“这味草药必须熬煎一天一夜,才能让大小姐服下,约莫二个时辰后,药效就能显现。”
“大夫怎么吩咐,咱们就怎么做。”萧太君转身对婢女说,毫不理会萧真情的反对。
“小青,你照着大夫指示,把药煎好。”
萧真情实在气愤,扭头朝外离去。萧太君叹口气,走到床侧,对高烧昏迷的真爱说:“孩子,不论用什么方法,奶奶都要治好你。”这孩子够苦了,只要能活下来,萧家绝对养她一辈子。
葛书槐坐在案前,正在开立药方,下笔前,他的脑海不经意浮现萧真情娇媚的倩影,而那双晶莹黑眸,仍旧对她充满怒气。
葛书槐摇摇头轻轻一笑,向来不为女人心动的他,怎会让萧真情轻易进驻心问?
为了求得神医之名,他打定主意不谈儿女私情,一心专研医道。思绪不知不觉的飘远,葛书槐想起了富甲一方却体弱多病的爹。其实,他会兴起习医的念头,全是因为自幼便见爹为病所苦,纵使家财万贯亦无法减轻其病痛。
葛书槐的先祖历代皆为朝廷命官,直到爹这一辈,因为他是独子,三岁时又大病一场,使得葛家自这一代起,不再求取仕途功名,只能往习文经商发展。所幸,葛父天资聪颖,在商场上亦能拥有一番作为,让葛家世代不仅是功在社稷的宫宦门第,更是商界的翘楚。
在葛书槐七岁那年,葛父哮喘病发,伏倒在书斋案上。但尽管如此,他却没有一刻放下手中的工作。终于,在二年后的某一天夜里,他爹走了。那夜,风特别寒冷,却冷不过葛书槐心灵失怙的悲戚。有财有势,这些有什么用!终究抵不过一场病啊!这是葛书槐自幼便领悟到的事哪。
于是从那时起,葛书槐开始钻研医书,立志要做一个解人病厄的良医,让世间不要再有跟他一样痛失亲人的小孩。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沉思,他上前应门。
“二小姐!”一看到来人是萧真情,他的声音有些讶然,随即脸上堆上笑意地问:“想必你是为大小姐而来吧!”
“嗯。”她温婉回答,比起早上柔顺许多。
“你想要我笔下留情?”他指指案上的药方。
“你怎能猜得那么精准?算我服了你。”不情愿的神情悄悄爬上脸庞。
“这不用猜。”葛书槐为萧真情的率真而笑。
“你处处替大小姐腹中胎儿求情,任谁都会知道你的心意。”
“葛大夫,能不能再想个两全其美的方法,大人小孩一起保住?”真情放下身段,几乎是哀求的口气。
“二小姐,你为什么如此护着孩子?”凝视着她,对她的菩萨心肠有了好感。漂亮的姑娘加上一副好心肠,不可多得。
“大姐很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