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这一百人不是君子,就赶快滚出去吧。什么玩意?又蹭了朕不少点心吃。”
等中间的一百来人被赶出朝堂,永乐感觉又舒爽了些,继续利用皇帝的威严控制话语权:
“朕现在再说说方孝孺的其他谏疏。如果没有别的因素搀和,他这谏疏虽然不能说有见地,至少也是忧国忧民之举。朕应该本着有则改之,无则加勉的精神,认真听取。”
“但是,朕也不怕你们笑话,朕心眼其实有点小,比针尖还小。朕总感觉这个方孝孺没那么单纯,有谁能给朕解释解释?”
永乐这时像指挥打仗一样,自己已经在正面将方孝孺一党的注意力消耗得差不多了,该轮到奇兵进场了。
这时一位还没穿官服的人很有眼力劲,“噌”的一下就站了出来,充当先锋:
“新科进士严大同以为,方孝孺前列五项,其实就是一件事情,批评陛下用人失察,用人不当。”
“严大同不才,就请各位大人思考一个问题,为什么陛下还是辽王殿下的时候,到辽东没几天,用了靖江王这个宗室,沈庄这些商贾,郭镇这些外戚,火真这些蛮夷,易信这些太监,不仅为大明开疆拓土数以千里计,还多次为大明解决西域、交趾、云南诸多边患,帮助朝廷赈济山东、河南水灾?”
“还有,方孝孺身为首辅,辅佐建文不到四年,就搞得宗室反目成仇,山河破碎,外夷窥视,狼烟四起,百姓流离失所,民怨沸腾,国库空虚,好多官员还领不到俸??”
严大同现在虽说只是一身布衣,对国内形势和朝堂窘况却是了然于胸,一番凌厉的质问,迅速引起大臣和士子们的共鸣,纷纷点头称是。
是啊,这几年领不到大米,尽领宝钞,还真是拜方孝孺这家伙所赐!
方孝孺有些慌了,辩解道:“你胡说,那都是因为宗室作乱。”
严大同是新人,不敢和方孝孺对着干。
宁王早就对方孝孺有气,马上站出来为永乐提供火力支援:
“方孝孺,那我问你,是你搞白衣渡江,逼死湘王、周王在前,还是诸王起兵在前?”
“你口口声声让陛下重用士林儒生。那我问你,在太祖皇帝分南北榜之前,江南士大夫布满朝堂,你们把大明治理得又如何?南北分榜之后,你们所有士大夫群策群力,治理国家又如何?”
“你这么鄙视商业,重视农耕,为何你推荐的朝臣没一个比李犇养牛养的好?没有一个比韩木、铁燿开垦的荒地多?”
在铁的事实面前,方孝孺感觉有些气短,还是努力保持镇定,轻描淡写答道:“臣是治国无方,陛下不过是依仗各地商贾罢了,终究不是治国长久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