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所有的人与事失去反应,他会仍然活着,但就只剩呼吸而已;艳儿就是这种情况。
“艳儿,你再不醒来,明天就必须上花轿了;你真的想嫁给丘济颖吗?”红嫣一直说,艳儿仍然是没有反应。
虽然她们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艳儿活泼开朗、对人总是有礼又亲切,除了那些爱找她麻烦的之外,艳儿是这整个司徒家,除了丈夫之外她最喜欢的人,现在看她变成这个样子,红嫣实在无法不伤心。
从黑夜、到天明,红嫣一直在房里陪着艳儿;她照顾艳儿睡觉,到后来的更衣、打扮,在迎亲时刻来临前,司徒长春派了二夫人先来看看情况。
“红嫣,艳儿打扮好了吗?”二夫人推开进来。
“差不多了上梳好发髻,红嫣将凤冠,缓缓戴上艳儿的头。
艳儿突然有了反应,她转动着头,就是不肯戴上风冠。
“艳儿?!”她终于肯醒了吗?
“怎么回事?”二夫人过来帮忙拉住艳儿。“红嫣,快将凤冠戴上。”
“可是……”
“都这个时候了,迎娶仪式绝不能有任何差错。快戴上!”二夫人命令。
“是,二娘。”两人合力,总算将凤冠戴上、然后盖上红头巾。
“走吧,我们扶她出去。”二夫人和红嫣,分别搀扶着艳儿两边,将她扶往大厅。
司徒家的大厅里,宾客云集。司徒长春和结发妻子就坐在首位一招呼客人、接受客人的道贺;丘济颖穿着一身红蟒袍、戴着彩球,看见新娘子被人扶着走出来,他立刻迎向前。
二夫人退开,由红嫣带着新娘走到正中央,与新郎同时拜别父母。
“好、好。”要嫁女儿,司徒长春还是有点感伤,他走到女儿面前。
“艳儿,出嫁了就是别人家的媳妇,你要多听公婆的话,别像在家里的时候一样任性。”再看向丘济颖。“济颖,我把我最疼爱的女儿交给你了,你要好好照顾她,别让她受任何委屈。”
“我明白的,岳父大人。”丘济颖恭顺的回道。
“好了,你们快出发吧;吉时耽误不得,路程还很远,一路上,好好照料艳儿。”司徒长春叮宁道。
“拜别岳父、岳母大人。”
牵着红色彩带,艳儿由红嫣扶上花轿,喜乐吹起,一列长长的迎亲队伍浩浩荡荡的从司徒府出发,一路经过大街、城门,然后往城外官道走去。
喜乐整整吹奏了三个时辰,迎亲队的每个又累、又口渴,到一处茶棚时,丘济颖下令全队休息;然后自己也下了马,走向花轿。
“艳儿,你累不累,要不要出来透透气?”隔着轿帘,他轻声软语的问。
轿内没有任何回答。
“姑爷,你先去歇会儿吧!夫人我来照料就可以了。”喜婆说道。
“也好。”丘济颖点了点头。“如果夫人有任何需要,你要随时陪在她身边,绝对不可以放她一个人。”
“我会的,姑爷。”
“嗯。”交代完毕,丘济颖放心的进某棚喝水。
喜婆站在花轿外,一会儿后,轿内突然有了动诤;喜婆连忙掀开轿旁窗口的小帘子。
“夫人,你有什么需要吗?”喜婆才问着,花轿的轿帘已经被掀开,新娘子自己走了出来。
“唉呀,夫人,你怎么可以自己出来?!”喜婆大惊小怪着,新娘子一走出来,红头巾与凤冠都不见了。
新娘子一脸苍白,完全不见任何一丝血色,在大红嫁衣的映衬下,整个人仿佛从鬼域里走出来。
喜婆吓得呆在当场,连新娘子走开了都没反应过来。
“啊、啊!来人呀,夫人跑了,快追、快追呀!”
喜婆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