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rdo;韋布閉上眼睛，淚珠從眼皮下滾落下來。
&ldo;那雙眼睛，還死死盯著我。&rdo;
格溫的雙眼現在也盈滿淚水，她仍然沒看韋布，&ldo;那時，他什麼樣?&rdo;
他扭過頭來，直視著她。
&ldo;他看上去像遭人出賣了。&rdo;韋布說。他摸摸受傷的臉。
&ldo;我的臉，還有身上兩個彈孔，可是沒有一處傷，像你兒子臉上那種表情那樣刺傷了我。&rdo;他重複一遍，&ldo;被出賣了。&rdo;
格溫劇烈地顫抖起來，她不得不倚在護牆上支住身體，淚水撲簌簌滑下面龐。她還是無法看著韋布。一聲鳥叫?
&ldo;也許這就是為什麼我違抗命令，參加對&l;自由&r;的襲擊。&rdo;他望著她，&ldo;為這個我賠上了前程，格溫。因為這件事，我被人從局裡一腳踢出去了。可要重新來過的話，我還是會這麼做。也許我就是靠這個辦法彌補過去。你明白嗎?你兒子本來應該過得更好，不應當遭到我給予他的這種下場。我天天都在這麼想。真抱歉，讓他和你失望了。我不是請求寬恕，只想讓你知道。&rdo;
她輕聲道：&ldo;也許咱們該回去了。&rdo;
格溫先走下嘹望塔，來到彗星而不是男爵旁邊，抬起馬的前腿。格溫身體的每一根神經仿佛正在烈火中燒灼，脈搏仍舊在耳鼓中狂跳。她幾乎無法站立，但她還是得完成這件事。不管韋布剛才說過什麼，她一定得做。她等待的時間太長了。她緊緊閉上眼睛，又睜開。
&ldo;有什麼問題嗎?&rdo;韋布問。
她無法正視這個人。
&ldo;好像前蹄崩掉了一小塊，看來沒什麼，我得留點神。&rdo;
她伸手拍拍彗星的脖子，趁韋布沒注意，將握在手裡的東西塞進馬鞍下。
&ldo;好啦，咱們現在好好試試你的本事，&rdo;她說，&ldo;朝樹林方向猛衝下陡坡，衝下去後你得趕緊勒住韁繩，穿過樹林那條小路很窄，只能慢慢走。明白了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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