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情要讲......”
顾子鲁大为窘迫地支支吾吾道。
“哦?那顾二爷是......”
“顾二爷,公子他今日身体不适,需得静养。还请顾二爷且待明日此时,再来请安为宜。”
淡芸兀自含笑说道,而明瞳却是飞快地打断了她道。
“这......”
顾子鲁一愣,伸手挠着脑袋,心中七上八下地犹豫不决道:“现下淡芸和明瞳都已经见过我了,我应该可以回去了吧?可是她们俩,也没啥反应啊?!......”
“顾二爷,请回吧!”
顾子鲁正犹豫和彷徨之间,就听明瞳又一次地朗声说道。接着,便转身喝道:“绿帚、净瓶,还不赶紧关门?!明日正午之前,无论是谁,都一概不准入内!”
“哼,我就说不能来吧?!白白地让人家羞辱了一场!”
顾子鲁满头热汗、灰头土脸地退了出去,心内懊悔不迭道:“嗐,夫人给我出的这是什么鬼主意呀!”讪讪地扭头儿回到了自己的院儿内,于羞恼气急之下,米水难以进口,只是任凭着老奴朱和,为他的左脸敷上了不知从哪里得来的药膏儿,侧身躺在炕上,睡起了闷觉。
———分————割————线———
“铁总管,烦请您再次行刑。”
次日的近午时分,顾子鲁迈着沉重的步伐,依旧低垂着脑袋,慢慢地走进了“白虎厅”内,颓然跪倒说道。
“顾二爷,得罪了!”
那铁凤凰见他左脸的红肿已退,知道自己悄悄派人,送去他院儿里的药膏已然奏效,便还是运着一成内力,沉声道了一句得罪后,正待要高高地举起,轻轻落下,却听门口儿有人扬声叫道:“铁总管,且慢!”
但见痣儿再次手持着令牌快步走近,郎声说道:“公子有命,顾二爷固然言语不慎、以下犯上,论罪当罚,但念其多年以来,勤勉勋劳、忠勇双全,功倍于过,故可稍减其罪——自即日起,免去所余的掌掴之刑,改为每日卯时,前往郊外的清净之地,遥对着祖坟的方向跪拜自省,午后方可回府,以一月之期为限,不得有误。”
“是,属下遵命。”
铁凤凰对着令牌深施一礼后,便转身搀扶起了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的顾子鲁,赔笑拱手道:“顾二爷,快快请起——昨日的得罪之处,还望您大度勿怪。”
“嘿嘿嘿,铁总管乃是秉公执法,何罪之有啊?再说我顾子鲁的心里,还是拎得清的——”
顾子鲁“嘿嘿”一笑,抱拳还礼道:“昨天的那一巴掌啊,要不是铁总管手下留......”
“诶呀!瞧瞧,好好儿的一件棉袍,全给弄脏了!”
铁凤凰连忙假意为他拍打灰尘,及时地堵住了他的嘴巴道。
“欸~,不用了,铁总管!”
顾子鲁却是毫不领情地,一把推开了她的手道:“咱们习武之人,哪儿有这么多的讲究啊,你别这么婆婆妈妈、女里女气的好不好?”
“嗐,这个‘顾二愣子’,还真是口无遮拦、名不虚传哪!”
铁凤凰只得十分好脾气地付之一笑,默然退到了一旁,心中无奈忖道。
“多谢公子宽怀大度,从轻发落!”
顾子鲁喜滋滋地朝着令牌拱手深施一礼,毕恭毕敬道:“子鲁感恩戴德,从此,永无不敬之心!”
———分————割————线———
“明瞳,明瞳!”
五天后的下午未时之初,朱振宇一觉醒来,躺着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招唤明瞳道。
——注:未时之初,即北京时间一点来钟。
“公子,您醒了?奴婢这就给您倒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