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啊、燕窝儿啊那些个补品,还能多多少少儿地,换些铜钱!”
“啊,我晓得了!你一定是把金银、珠宝,都藏在了这里边儿了,是吧?!”
朱若慈才刚怨怼完毕,忽的又仿佛恍然大悟的一般,拍手笑道:“哎呀呀,心肝宝贝好侄儿,你可真聪明啊!果然象我年轻的时候儿!”随即就拿起了几块糕点,一一掰成了两瓣儿查看,见内中空空如也、一无所有,就心急火燎地将那些所有的果品,一个不落地捏揉得稀烂,结果却依然一无所获,当下只气得脸都紫了,转过身来,怒视着朱振宇,便要霹雳发作道:“怎么,你这是在耍我玩儿吗......”
“啊呀,姑母大人,你这后院儿里的忍冬花,开得,可真是热闹、好看哪!难为你亲自照料了。小侄都想跳进去,仔细地游玩上一番呢!”
朱振宇从她掰开来第一块儿糕点开始,便就懒得再多看她一眼,自顾走到了北窗之前,伸手打开了窗户,面对着满院子的金银花,意味深长地微微一笑道。
“嗐!就这么一个小破园子,能有什么值得游玩儿的!你还能稀罕得了它?!”
朱若慈闻言,大惊失色地疾忙一跃而起,扑上前来,“嘭”的一声,用力关上了窗户,一把扯住了他的衣袖,神色慌乱地干笑说道:“来,你还是陪着姑母,安安稳稳地坐下来,闲话家常吧!”
“嗯,这满园子的忍冬花,能够长得如此地青葱、茂盛,想是姑母大人无分昼夜、不辞劳苦地,为它们勤奋松土所致——只是,不要累坏了身子才好哇!”
朱振宇任由着她,把自己按回到了榻上坐着,语带双关道:“难怪当年,姑母大人会嫌弃此处夏季闷热,特地命小侄,着人开了这扇窗户,还顺便堵上了后院儿的那条通道呢!但是,姑母大人这么日夜翻窗地亲自照料‘花草’,就不嫌麻烦吗?要不要小侄再命人,打开那条通道呢?”
“不必了,好侄儿,”
朱若慈的脸上,微微露了一丝尴尬之貌,嘻嘻一笑道:“这天长日久的,我也习惯了,只当作是活动、活动筋骨,嘻嘻嘻。”
“姑母大人玩儿得开心就好,那小侄也就乐得偷懒了。”
朱振宇说着,就从怀中取出来了一只巴掌大小的云纹锦囊,一本正经地双手递向她道:“姑母大人,这只锦囊当中的贵重之物,还望你务必要妥善地收藏,勿失、勿忘。”
“嘁,如此轻便之物,又能存有几许飞钱呢?大概又和去年一样,只有两、三百钱吧?也犯得着,你这么郑重其事的吗?!”
朱若慈随意地接到了手中,扔至一旁道。
“姑母大人!这里面装的,可正是您多少年来,一直心心念念的宝藏地图哇!”
朱振宇抬手拾起了锦囊,从内中取出了一小块儿,叠放得整整齐齐、方方正正的粗麻白布,和风细雨道:“喏,姑母大人请看......”
“哈、哈、哈!终于让我朱若慈......不,终于让我谭多金,等到了这一天了!!”
那朱若慈一听见“宝藏地图”这四个字,立时如同着了魔一般地,从他的手中一把抢过了那块儿白布,两只手紧紧地攥住了不放,如醉如痴地蹦起身来,低声狂笑道:“哼,龙盘香那个阴险狡诈、诡计多端的老东西,三十多年来,千算万算、日夜提防,就唯恐他们朱家的钱财,被我谭多金沾到了一分的便宜,却没料到,自己才一蹬腿儿咽气,他们朱府所有的财产,就归我一手儿掌握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朱若慈正自欣喜若狂间,一转眼却瞧见了朱振宇满脸的惊愕之色,这才连忙收敛了形骸,赔笑说道:“哦,不,应该是归咱们母子俩,一同掌握才是。嘿嘿嘿。”
——原来,那“谭多金”三个字,正是朱若慈被朱府收养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