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一只蚊、蝇都夹带不了,你们又何苦搜得这么认真呢?”
“怎么?公子方才在密库之内,瞧见了蚊、蝇吗?”
然而他越是这般的光明磊落、直言不讳,顾子谦便越是疑虑重重、放心不下,就即刻吩咐张顺九和朱福,协助着自己,提前打开了铁门,“惊讶万分”道:“哎呀,这可不好,公子,请您先行出库,属下人等,这就好生地再巡查一遍,务必要将那些害虫,全都捕杀干净了方可。”
顾子谦言毕,不由分说地推开了铁门,高声喝令守在门外的顾子鲁道:“顾二爷,请你陪同着公子小坐俄顷,我等一时不出,你就绝对不准放走厅内的任何一个人,听见了吗?”
“是,顾大爷,属下遵命。”
顾子鲁恭敬且又冷淡地,施礼说道。
“顾大伯,请放心~,我会坐在厅内,等~着您的。”
朱振宇整整衣襟,出库莞尔一笑道。
“我说顾大爷,这大冬天的,哪儿来的什么蚊蝇啊?再说了,咱们的密库之内,早已施过了驱虫之术了。”
朱福却在一旁,不明就里道:“想必是公子,一时眼花看错了吧?顾大爷您又何必信以为真呢......”
“嗳~,福总管,咱们公子啊,一向明察秋毫、慧眼如炬,又岂有看错之理呢?”
张顺九急忙轻轻地推了他一下儿,扯着嗓子说道:“必定是去年的暖和时节,不小心飞进去的蚊蝇,咱们方才呀,没有留意罢了。”
顾子谦却是无暇分神搭理他们,只是心急火燎地将那秘制的铁锁,再次反锁在铁门的内侧,率领着张顺九和朱福,回头儿直奔密库的地下部分。
“好个没算计的蠢才!这些个显眼、碍事的笨重之物,公子又岂会动它呢?”
那张顺九在沿途当中,犹还东张西望地试图顺道儿查检,地上部分的金银、铜钿,顾子谦就气极反笑地,拂袖喝叱他道:“还不快走!”
待至到了地下部分,张顺九又欲挨着个儿地查看,那些珠宝、玉器、字画儿、古董,顾子谦则更是瞋目怒斥他道:“愚蠢!你觉得这些东西,适合夹带吗?!”
“哦~......顾大爷,请看——”
张顺九这才恍然大悟地抢上前去,将账本儿所记的那只琉璃宝匣双手捧起,躬身交给了顾子谦说道:“此匣外观完整无缺,封、锁未动,似乎......并无不妥之处。”
顾子谦伸手接过宝匣,把它高高地举到了灯火明亮之处,四面转动着察看了许久,见其果真如张顺九所说,严丝合缝儿、八角俱全,双封完好如初,而内中的飞钱,也是摞摞儿分明,秩序井然,并不曾出现短少的迹象。
“嗯......算他知晓利害,识得大体。走,咱们出去吧!”
顾子谦见状,这才释然一笑,谨小慎微地原样儿放回了宝匣,脸上带着满意之色地,转身就走道。
“喏,怎么样,没有蚊蝇吧?”
东张西望了半天的朱福,冲着张顺九一摊双手,得意洋洋道:“我就说嘛,这么冷的天气,就算是去年飞进来的,也早就冻死了!偏你和顾大爷不信,非得再进来一趟!”
“是,福总管您真知灼见、洞察秋毫,小人诚心拜服。”
张顺九无可奈何地对着他,假笑敷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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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大爷,辛苦了!”
依命守候在外的顾子鲁见他们三人鱼贯而出,遂起身迎上前去,施礼唤道。
“嗯——属下人等动作迟缓,有劳公子久候了。”
顾子谦诧异地看了一眼他冷漠的神态,不置可否地微一颔首,直接走到了朱振宇的面前,施礼赔罪道。
“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