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彻的领悟到,在这个家里,她并不是主人,能独自属于她的,仅仅只有那间客房而已。
等到房子里彻底没了声音,已是一个小时之后。姚子绮心有戚戚走出来,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这哪里还是她的家,到处都他的东西,门口的鞋少说也有几十双,过分的是,他摆不下去,竟然将她的鞋子都挪了出来!
装饰柜上她放得那些稀奇小玩意儿,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瓶瓶的红酒,年份产地各不相同……
浴室里,她的洗漱用品一并被他换掉,杯子、牙刷、牙膏都换成了他中意的款式,就连沐浴露也被他扔了,换成了他酷爱的进口的百合香味的。
姚子绮哭笑不得,他这算不算强闯名宅?她可不可以报警?然而答案是明显的,就算她报了警,最终的结果,吃苦头的也只会是她。
衣柜里他的衣服被塞得满满当当,占据了她大半个衣柜,这样一对比,她才惊觉,作为女人,她的衣服实在是少得可怜。
邬浪回来的时候,她正端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听见开门声,更坐得直挺挺地。
邬浪的拖鞋是新的,从鞋柜子里拿出来时,看了她一眼,“哟!你的鞋子怎么都在外面?”
他不说还好,一说,她真想一巴掌拍死他,要不是他鞋子多得不像话,她的能被挤到没地方搁吗?她装作没听见,继续专注看着她的电视。
邬浪瞅她脸色不善,心情更加好起来,神情嘚瑟的往卫生间走。边走边道:“我们今晚吃什么?”他记得她的面条做的很不错。
他急着要上洗手间,没等她答就关上了玻璃门。待出来时,他也没听到她回答。
“晚上吃啥?”他又问了一遍。
可姚子绮像个失聪的孩子,对他的问话不理不睬。
邬浪啧了一声,长腿一迈,两步走到她跟前。他站着,她坐着,他一低头就能看见她白皙的头皮和乌黑的发,那发黑色像炒过的芝麻,泛着莹润的光泽。
头顶的灯光忽然被蒙了一层阴影,姚子绮的神经下意识警觉起来。
他身躯伟岸,压下来时带着一股压迫感。并没有开腔,只是静静坐在了她面前的矮几上,眼睛与她平视。
她被他逼得无处遁逃,视线只得与他对视。
他的眸子深邃如海,她忽然就有些紧张,“我吃过了。”
邬浪吃笑,“在哪里?”
“被我吃光了,碗也洗掉了。”她看见邬浪好看的眸子眯了眯,又补充了句,“我不知道你要来。”
不知道他要来?他连日常用品都买了过来,她居然告诉他,不知道他要来?邬浪眼角眉梢染起笑意,“现在知道了?”
他浑身上下都是威胁,姚子绮不敢轻易答话。
邬浪便默认为她认可了,站起身道:“去给我煮碗面条。”她受着伤,暂时就这样随便吃吃,省得到头来苦的还是他。再说,她的面条挺和他口味。
他径直走向房间,姚子绮气得差点七窍流血,他当她是什么?他私人保姆吗?
气归气,对他的话,她目前还是不敢反抗的,别扭了好一会,她才负气起身,做就做,大不了当养了只狗!
他出来的时候,面刚做好,姚子绮没想替他盛碗。结果他先出声,“端过来。”
姚子绮就跟受气小媳妇似的,乖乖替他端上了桌。
她要走,他却不让,非得她看着他吃,仿佛这样更有味道些。
姚子绮觉得他变态到家了,可敢怒不敢言。虽然他吃饭的样子不是一般的好看,慢条斯理的,吃个面也像是吃鱼翅似的,津津有味。
吃过饭,她本以为他要当甩手掌柜,结果他却道:“饱暖思淫欲,去,把药拿来,给哥摸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