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陆逊的披风,猎猎作响,这一刻,陆逊的身影看上去显得格外的清冷。
“将军!”副将靠了上来,颇有些不忍地说道,“是不是再等等?”
“不必了。”陆逊霍然举手,摇头道,“不必再等了,不会再出现奇迹了,而且时间不等人,万一让凉军的探马发现了延风津地围堰大堤而事先有了准备,那大都督地良苦用心就要付诸东流了。”
“唉。”
副将叹息一声,黯然侧首。
陆逊翘首向天,星辰灿烂、恍如万家***,倏忽之间,陆逊的嘴角已经绽起一丝冰冷地狰狞,一字一顿地喝道:“传令,掘开围堰大堤!”
“遵命!”偏将轰然应诺,回头挥手大喝道,“将军有令,掘堤!”
两千名严阵以待地吴军士兵迅速挥动锄头开始挖掘起来,不到片刻功夫就在大堤上掘开了一道口子,温柔得像女人一般的湖水顺着口子缓缓外溢,在湖水无所不至地浸润下,缺口两侧的泥土很快软化、倾颓,然后迅速扩大,很快,围堰大堤里的湖水就从温柔的女人变成了狂暴的狮子,奔涌而下……
寿春西南三十里,凉军大营。
中军大帐,高顺正与甘宁议事时,忽有小校匆匆入帐,跪地急道:“将军,丞相军令!”
“主公急令?”高顺喝道。“快讲。”
小校喘息道:“吴军随时可能水淹寿春,让将军提前做好准备!”
“什么?水淹寿春!”从来都是泰山崩于前而不色变的高顺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凝声问道,“你是说吴军要水淹寿春?”
小校点头道:“正是。”
“他爷爷地,看样子吴军是要孤注一掷了。”甘宁凛然道,“幸好主公及时发现了东吴的阴谋,要不然我军毫无防备赶到寿春城下时,却迎头撞上滔天巨浪,洪水过后寿春方圆数百里都将成为泽国。这时候东吴水军再出来追杀,后果还真是不堪设想啊!”
“坏了!”高顺突然喝道,“来人!”
“将军有何吩咐?”
高顺话音方落,早有亲兵踏帐而入。
高顺喝道:“立即快马传令许褚将军,让他地八千铁骑立即后撤!”
“遵命。”
亲兵轰然应诺,领命而去。
甘宁忽然出列喝道:“将军。如果吴军真要水淹寿春,那么蓄水围堰就一定筑在淮河的上游!不如让末将率锦帆水军溯淮河而上,寻找东吴的蓄水围堰?如果能抢在东吴掘开围堰之前赶到的话,还是有可能破坏吴军的计划!”
“来不及了!”高顺摇头道,“吴军若果真决定水淹寿春,又岂会留下如此破绽?况且将军此时率锦帆水军溯淮河而上,搞不好会迎面撞上洪水,这太冒险了!淮南之战结束之后,主公势必会调谴精兵强将趁势攻打江东,到时候没有将军的锦帆水军可不成。所以。本将军绝不会让你去冒这个险。”
周瑜在太史慈、朱然、谢旌诸将的簇拥下肃立寿春城头。眺望北方地凉军大营。远远望去,只见凉军大营里火光通明。人声鼎沸,一队队全副武将的漠北骑兵正沿着营外的栅栏来回巡逻,看上去,这只是个普通而又平静的夜晚。
急促的脚步声忽然响起,周瑜悠然回首,只见吕蒙在周泰、徐盛二将的簇拥下疾步前来,行至周瑜面前,吕蒙铿然抱拳道:“大都督,水军地所有战船已经全部下好锚、系好缆绳了!无论洪水有多大,只要寿春城墙不垮,水军的战船就绝不会被冲走!”
“唔。”
周瑜闻言点了点头,然后再无反应。
部将谢旌却忍不住一拳狠狠地砸在女墙上,朗声喝道:“看起来西凉大军毫无防备啊,哈哈,这场突如其来的滔天洪水肯定会把这几十万头西凉猪淹死大半,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