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晓得此事?”
沈氏摇了摇头道:“便是因她们不晓得,咱们要先走一步。”说完,又抱怨道:“我便是命不好,人家养庶女,连眼不望地扔在角落里喂,却喂出个百般伶俐的来,我这操心的,每天问吃问喝却养出个又呆又傻的书痴,你说说……”
邵月“噗嗤”笑了,拉着沈氏的手道:“娘,这是你心好,好人有好报。”
沈氏“唔”了一声,叹道:“说来说去,还是为了你,我指望你不要远远的离了我,选个书香门第,知根知底的嫁了,便是闲暇之时,能来看看我,我守着这活地狱,也甘心了。”
这话把邵月的眼泪说出来了,心知娘亲与父亲感情十分疏离,邵母虽然偏着大房,可挨不住父亲不争气,二房如日中天,二婶又不是个吃素的,娘在王府主持中馈,这些年明里暗里受了不少委屈,不由紧紧握住沈氏的手道:“娘……”
沈氏慈爱地抚摸着女儿的面庞,道:“我早给你看好了,庄家太傅之子庄子瑜,三年联科的状元,如今算是朝臣里最优异之备选,年纪不过二十许,还未曾婚配,便只等着我家女儿……”
邵月脸一红,羞道:“娘,你说什么呢,我不跟你说了。”
沈氏知道女儿怕羞,呵呵一笑,想起正事,又道:“三日之后,我只个老太太说要去还愿,带着你跟三丫头一起,你好生带着她,别让她出丑,这丫头我细细观去,倒也不是天生愚钝,只不过性子薄了些,你好生跟她说,她应该会明白。”
邵月见母亲都安排妥当,点了点头。母女两个又话了些家常,邵月见天色不早,别了母亲,出了福云苑,想起要叮嘱庶妹的话,转身向文澜苑走去。春儿在旁奇道:“小姐这是去哪里?”邵月“嗯”了一声道:“我去看看素儿。”一会儿子便到了文澜苑门口,远远地便听见院子里传来争吵声。
“坠儿姑娘;你别太仗势了。你满家子算一算;谁的妈妈j□j不仗着哥儿姐儿多得些益;偏咱们就这样丁是丁卯是卯的;只许你们偷偷摸摸的哄骗了去,就不许我们这些老婆子得些好处?若是常时短了这个;少了那个;哪个个不是我供的,不过大家将就些罢了。”正是李嬷嬷的声音。
坠儿在里面气的发抖,啐了一口;道:“我们偷偷摸摸哄骗了什么去,嬷嬷今日倒给我分辨个明白,小姐的银子便是玉儿收着了,你想也白想了,若是话想要,有胆子去给太太要去!”
李嬷嬷这次是豁出去,定要把玉儿收起来的银子弄到手,道:“你吓唬谁呢?以为我老婆子怕呢,这天下道理说到哪里都是通的,没得主子银子被个丫头掐着的,我还要告王妃去哩!”刚说完,忽听脚步声,一回头,立时魂飞魄散。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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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李嬷嬷讪讪道,退了几步,心中暗暗叫苦。
邵月却恍然未见,直步越过她的身形,对坠儿道:“哪有在院子里这么吵闹的?可把你家小姐放在眼里?”
坠儿心道大小姐你说对了,这院子变成这样的情形,便是没有几个把主子放在心里,面上却战战兢兢地跪下来道:“大小姐。”邵月不比邵素等庶女,将来出嫁会有尊号,因此比王府一般的主子更体面。
邵月见这丫头也说不出什么来,娥眉轻皱,见正房帘子一挑,钗儿从里面施礼道:“大小姐。”邵月微微点头,抬脚跨进,见庶妹正靠在椅榻上,面不改色秉书观之,不由气笑了,道:“你倒是真真老僧入定。”
邵素本来全身心沉浸书中,不愿理会下人们的俗事,如今突见大姐进来,忙站了起来,恭谨地施礼道:“大姐。”
邵月跟这个呆妹妹关系不好不坏,因此距离亦是不远不近,见她一概事务不管,心中先不满了三分,想到要见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