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衙司望着萧生那心急如焚的脸,不晓得这个情字竟把这年轻人逼得如此,皱了皱眉想了想,摇了摇头叹气道:“我暂时想不出来。”
萧生听了这话,攥紧了拳头道:“不管如何,我一定护她周全……”低着头忖度半晌,忽然道:“冯大哥,若是你这样的呢?”
冯衙司抬头望了萧生一眼,似笑非笑道:“我若是入营倒是能行,但是把她当给我,你放心?”
萧生脸上一红,喃喃道:“我相信冯大哥的为人……”
冯衙司站了起来,来回踱步道:“这事还要细细斟酌,我现下也没定下主意,看看吧。”说着,忽然从怀里掏出两锭银子,对萧生道:“你拿着这银子去看看宋三去,这世间直来直去总是要吃亏的,有些人纵然是些粪坑里的蛆,也得处着,”顿了顿,又道:“宋三虽然不是个成器,却在这五道庙里横行多年,必是有缘故的。”说着,深深看了萧生一眼。
萧生听了这话,皱了皱眉,他实在不愿去看着这个只知欺负妇孺的龌龊男人,只是……冯衙司说的也对,这世间没有那干净地方,哪里也有龌龊人,不忍也得忍着,他也不是初出茅庐的愣头青,方才是真逼急了,如今冷静下来也晓得是闯祸,低头看着那白花花的银子,忙道:“冯大哥不许如此,我自有银子看他便是。”
冯衙司嘿然道:“我还不知道他?你那点银子还是留着赎丫头吧,我这些银子也不是那干净的”说和,叹了口气,把那锭银子塞在萧生手里道:“拿着吧!”
萧生见他这么说,咬了咬牙,对冯衙司拱手道:“谢谢冯大哥。”
冯衙司“嗯”了一声,见萧生已经转身,忙道:“萧生,宋三有个好兄弟叫李毅,你记得。”既然跟萧生熟谙了,就不再称呼“萧爷”,而直呼其名了。
萧生回头感激地回道:“我晓得了,冯大哥。”
出了冯衙司的上房,走下楼梯,见楼下那排房子里灯火通明,人声嘈杂,那个领着去药铺的驿卒正向外走,忙追上道:“兄弟,请问则个,方才抬出去的那个可是回来了?”
那驿卒看了看他,点了点头道:“是的,爷,已经回来了。”
萧生踌躇了一下道:“如何?”
驿卒道:“爷不用担心,倒也没什么大伤,养几天便是好了的。”
萧生听了,顿时放了心,对那驿卒拱手道:“谢了。”说着转身便想向屋里走去,忽然想到邵素的伤势还没药,先转身拐弯到了柴房,却见里面已经暗了下来,不时传来鼾声,门外连个婆子都没有,想必劳累一天都歇下了,便又转身去了那排下房,听里面传来无数骂骂咧咧的咒骂,萧生沉了沉气,敲门。
里面粗声粗气问道:“谁啊?”
“我。”萧生静静答道。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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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几个衙役打开门,见萧生站在门外,李毅先是忍不住,怒吼一声上去便是一拳打来,萧生身形一动未动,右手宛如鹰爪般牢牢罩住了那拳势,李毅扯了两扯竟纹丝不动,心急之下,右腿出击,却又被萧生一把拿住,整个人便被萧生端起……
其他三个衙役见萧生如此功夫,不由迟疑,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李毅在他们里面算是有点功底的却一招被擒,他们就更不用说了,便在顷刻之间,忽听床上宋三喊道:“慢着。”
萧生是来和解的,见宋三这么说,双手一松,李毅“蹬蹬”后退到了宋三的床边,因为被攥得发麻,竟软软坐在了床上,正要站起,环目一望,见大家都眼睁睁看着,便顺势坐住不动,怒目而视道:“你来作甚?”
萧生不耐烦跟这些人多言,只拱了拱手道:“方才萧生多有得罪!”说着,从怀里掏出那两锭银子,放在桌上,便要转身离开,忽听宋三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