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腿。
他把我端来的羊肉汤只喝了一口就放到了一边,这时候伸出胳膊揽住我的腰:“苍苍,累了?”
我“嗯哼”了一声,依然闭着眼晃腿。
他笑了笑,揽着我腰的手轻拍了拍:“你这几天太累了,往后我少交给你些事务。”
我又“嗯”了一声,抬起一只眼睛的眼皮仰头看他:“萧大哥,怀孕的孕妇是不是容易累?”
他微愣一下,眯上眼睛轻笑起来:“是,不过那要等到受孕两三个月之后了。”
我叹气:“这么久啊。”
他笑笑:“是,要表现出症状最起码要这么久。”他说着,伸手握住我放在膝盖上的手,停了一下:“不过是否怀孕,现在已经可以通过脉象看出了。”
我“啊”了一声:“那我怀了没有?”
他点头:“我来看看。”说着手指搭上我的尺关,沉吟着诊起脉来。
我紧张的捕捉他脸上的每一丝变化,催着:“怎么样?”
他蹙起眉头:“嗯?怎么诊出苍苍怀了一只小羊……啊,那小羊说,它是刚刚才被苍苍吃到肚子里去的……坏了,这要是生出一只小羊来可怎么办?”
我愣愣的眨眨眼睛,扑上去掐他的脖子:“你耍我!”
他伸臂接住我,笑着轻咳:“不好意思,这是诊不出来的,我开玩笑。”
比在他脖子上的手连一点劲儿都没敢用,我恶狠狠的松开,抱住他的头,还是有些余怒未消:“我还以为你很认真的在诊脉呢!”
他轻拍着我的肩膀笑:“精神好点了?垂头丧气的可不像苍苍。”
我点了点头,起身吻了吻他有些苍白的面颊,替他挡住入夜之后雪山上越来越湿重的寒风:“手都凉透了,快回房吧。”
他笑着点头,扶着我的胳膊站起来。
我运用起凤来阁副阁主的特权,不大时候就在各派人员拥挤的第四道关卡上腾出一间空房。
进去了先把床塌铺好,让萧焕躺在榻上休息,再把有些杂乱的房间整理一下,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扔出去,回到塌前,萧焕已经合着眼睛睡着了,呼吸平缓,头微侧在枕旁,淡粉的薄唇勾出一道柔和的弧线。
我悄悄笑了笑,入睡真是越来越快了。
轻手轻脚的替他裹好裘被,自己也钻入被中贴着他躺下,这夜抵足而眠,又是一夜无话。
十一月二十七,中原武林各派终于对天山派海刹宫发动了最后的进攻。
喊杀声响彻积雪覆盖的山谷,鲜血满地横流,武林械斗的残酷在这一役中展现的淋漓尽致。
我的子弹打完了填,填完了再打,连我自己都数不清到底有多少人被我击倒在的枪口之下,又有多少蓬鲜血溅上我的衣衫,连我身后萧焕的雪裘上,也飞上了斑斑猩红。
他是和凤来阁的弟子们一起冲进海刹宫的,先前攻下四道关卡都没有现身过的王风裹在碧清的剑光之中出现在凤来阁弟子的眼中时,我看出了他们脸上的憧憬和自豪。
江湖人是相信力量的,而那柄从未败过的王风剑,它所昭示出来的威力与震慑,就是他们的信仰。
鏖战从午时一直持续到太阳落山,天山派弟子死伤无数,依然倚仗着海刹宫错综复杂的地形拼死抵抗,中原武林虽然节节胜利,每一寸土地地占据也都极为艰难。
寒风冷,剑锋更冷,每一双眼睛后都是赤裸而不加掩饰的杀意,每一双手上都沾满了血污。
杀戮,除了无休止的杀戮之外再无其他,这也许就是所有战争的真谛,是不是该杀死眼前的这个人不再重要,是不是该发动这次战争也不再重要,谁是大义,谁是贼子,一切巧言令色的解说和诡辩都不再重要,重要的是你如何把眼前的这个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