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十分诚挚,“两位,买不买?”
许长亭什么也没说,事实上,他也是第一次见着这种花,但,不是应该在树上的吗?显然,这也是非真的疑惑,她问出来。
“这确实是优昙婆罗,但我们农家对付植物自然有我们的法子,我尝试了无根扦插,喏,看起来效果还不错。你们照着我的法子好好养,肯定能长大。”青年语气有几分自得,他花了大力气养活了花,也是有本事的。
非真叹口气,“算了,我怕养不活,白白耽搁了它。”又冲青年笑,“谢谢,养它很不容易吧。”
青年被夸奖,难得羞涩,“能养活它也是缘分。”顿顿又说,“其实我们来卖植物,都是门派的规定,不为钱财多少,只是为了给植物找到自己的主人。一年至少卖掉一盆,偏偏我这一年只养了它。”
“给植物找到自己的主人?”许长亭皱眉看了青年一眼,“它的主人不能是你吗?”
“可以,不过,今年必须卖一盆啊。”青年说。
“榆木脑袋!”许长亭简单粗暴地边说边伸手,“卖给我!一会儿你就去门派登记,说卖出去了,过两天我再送还给你。”想想又补上一句,“或者你来找我,我跟你们江师叔一块儿的。”
青年好似找到救星,“啊,这样也行?”恍然大悟,“谢谢谢谢,”然后捧着优昙婆罗到许长亭手上,摆手道,“不要钱不要钱。”笑个不停。
许长亭左手捧着兰花,右手优昙,收获颇丰,两人往住处走去。“这农家的人,真是太老实了。”
“是啊。不过,对植物都是真心的啊。”非真点头。眼睛看向许长亭手里两盆花,“要不要我帮你?”
“不用不用。”许长亭连连拒绝,开玩笑,这是刷好感的机会啊,想想又开口,“也不能说他们对植物都是真心的,他们吃掉的那些,不也是植物吗?”
“嗯,其实有点不同。”非真每次说起这些,格外认真,“拿我们修佛的来说吧,不杀生,可是吃掉的蔬菜水果,在本质上也算生命。甚至,喝掉的水也可能有生命。”她对有生命的水感触最深。
“所以,这其实是一个悖论。农家喜欢植物却还是要吃掉植物,佛家不能杀生也杀了一些生,不可能完全做到吧。
佛祖可以不饮不食,可以割肉喂鹰,以身饲虎。于是他定下十戒,他可以做到。
可是普天之下的佛修,又有几个能做到呢?”
“所以,从本质而言,佛祖的十戒只是针对他自己的。”许长亭点点头,小徒弟这些话,其实也是他所想的,从前告诉她的,还是留下了痕迹。他没有受戒,也不守戒,但他确实是认真修佛的,非真也和自己一样的想法,一样的路子。
“可以这样说,但身为佛修弟子,即使做不到十戒,却该有针对自己的戒。”非真说起这些自己的理解,好像今天对许长亭那些奇怪的感觉都没有了。
许长亭点点头,摸摸非真的头,“所以要修心啊。”光头的手感还是不对啊。
这一摸,非真奇怪的感觉又来了,她装作不经意地避开。
心里却炸了锅,正常的男人会对另一个男人这样正常的亲昵吗?自然的摸头,牵手,各种关心呵护。
虽然她觉得这位徐公子人很好,她也有那么一丢丢的好感,但,她现在可是和尚啊!
这天晚上泡温泉时,跟汤池吐槽许久。
☆、说清楚
“所以,你觉得他喜欢你?”汤池听非真没头没脑说了半天,总算找到重点,她点点头,“喜欢摸你的头,牵你的手,还给你买各种东西,每天接你上山下山,好吧,确实挺像的。”
“是吧?我就是觉得他喜欢我啊。哎,我有点怕,不知道该怎么对他了?”非真语气怅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