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的名字,许长亭秒懂。何况上次哭包晶晶也提起过这位“芳华姐姐”,他不由问,“有什么事吗?”
许芳华双手环胸,倚在门边,没有进来的意思,“再给我一点时间吧,我会做到的。”叹口气,看他一眼,转身离开。
许长亭没头没脑地楞在那儿,什么玩意儿?大半夜吵醒自己,就说句这个。他正要关门,许芳华又走回来。“还有事?”他不解,问道。
许芳华扬扬下巴,“它跑了。”
许长亭顺着看过去,那盆爱逃跑的兰花巴拉着叶子,正在下楼梯,轻手轻脚的,但实在笨拙,轻微的“咔哒”声在夜里格外清楚。
从房间到楼梯有几十步的距离,看来,兰花的脚程加快了,他得更防着点才是。
他几步走过去,把兰花抱起来,解释道,“平时我都放在空间里头,晚上才出来放风的。可能刚才开门…”
许芳华摇摇头,“没事。”还是面色轻轻冷冷,“我走了,…”顿顿又说,“晚安。”努力缓和语气,不要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却反而显得怪怪的。
许长亭摸摸自己的光头,嘟囔几句,放回了兰花,又睡了。
第二天,还是继续在小城游玩。
有些漂亮的园林是开放以供参观的,他们就走进去,随意闲逛。游人并不如织,他们就逛的散漫。
有时一个人已经穿过了游廊,一个还在花厅的屏风外流连。一个背着手在前头等,另一个就分花拂柳地寻过去。
非真最喜欢驻足在邻水的天井游廊之处,十分好找,所以两个人都不担心走散。
从游廊雕花的窗子看过去,许长亭就看见她了。
远远看过去,是很沉静的样子,内敛温顺。
自从非真换回女装,她的衣服总是很素静,只是青色的僧衣略微在胸部放宽了些,没有别的不同。
她仰着头,坐在水边发呆,看见他的目光,就微笑招呼他,“坐会儿吧?”说完继续低头看水。
“好。”他也逛累了,就和她并肩坐下,“冷不冷?”
“还好。”非真看着水里自己的影子,回答道。
“一会儿给你买几身衣服吧,天气冷了。”他自觉有些失策,一路上买的都是些无用的小东西,又说,“我记得你从小都穿着这般暗淡的衣服,也该试试鲜艳些的。”
他好像才意识到,姑娘长大了这件事情。
“好。”她也看他的衣服,“你自己也该买了。”
许长亭的僧衣是灰色的,她在千难寺见过,“这是千难寺的?我记得那几天听经,光看着你的背影昏昏欲睡了。”
“是,千难寺的僧衣全是灰不溜秋的。”他又取出佛珠,木鱼,“你看,全是朴素的很。等发了灾荒,他们就该后悔没有我的金钵实用了。”
非真忍俊不禁,“哪有那么容易灾荒,看现在大家都很好啊。”十年前,都是凡俗界的事情了。
“飞升上界的事情不解决,迟早也要乱套的。”他张开手心,铃兰开得正好,“希望我可以找到办法,多救一些。”
非真不说话了,每次提起飞升上界的界灵,她的心里总是沉甸甸的。
有可以参观的园林,也有不可以参观的园林。
非真看着院子里伸出来的竹叶,心里有些遗憾,太可惜了,这里的景致应该也很不错的。
“想进去吗?”许长亭冲她眨眼。
“不好吧,主人都不准呢。”非真皱眉,园林挂着“张府”的牌子,护卫也很严格。
“怕什么。”许长亭胆子大,直接抱起非真翻过去。
非真吓了一跳,许长亭搂在她腰间的手让她感觉怪怪的。
从前喜欢她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