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奈何保持着衣衫半褪的状态,“有什么好看的?三千也是,你也是。不管这伤能不能好,我也活不过…”
未出口的话被非真捂住了,她瞪他,又急又气,“你能别说这种丧气话了么?迟早会找到法子的!”她果决地说,看着许长亭,神色坚定。
许长亭心想,小丫头哪里来这么大的信心啊,自己都是数着指头过日子了。可看着非真看自己坚定的眼神,他什么也说不出口了,笑笑点头,“好。”
非真又继续看他伤口,胸前从锁骨到肚脐大片肌肉全是金色,长着铃兰的右臂也几乎呈现全金的趋势了。
她心头微涩,又看他后背,那道狰狞的伤口已经愈合不少,华三千刚刚又抹上了一道药膏。非真用手轻触,“好些了么?”
“好多了。”他点点头,“三千也是,担心我留疤,非要上药,其实留不留也不打紧的。”
非真看完了伤,着手帮他穿上衣服,一边假装漫不经心地问,“你和华掌门,关系很好吗?”
“我救过她一命。”许长亭道。
非真点点头,他提起华三千的语气很平淡,该是没什么的。
看了一会儿,非真原先想问他的话也问不出口了,也离开了他的房间。
她走出去,在医谷四处闲走。真的是十分幽静的山谷,除了所在这一片山腰矗立着一圈的房子,从山顶到山脚全是密密麻麻的杏树。
因为已是十月金秋,树叶都黄了,又落了满地,十分好看。
非真就踏着落叶在山中行走,却遇到了华三千,白衣在一片金黄中十分打眼。
踩着落叶的“簌簌”声是躲不了人的,华三千看过来,“非真,你来了。”是长辈对晚辈的语气,“来医谷住的惯吗?”
非真点点头,又道谢。
华三千一脸不以为然,“小丫头跟你师父学了十成十,一样的假把式。”她背着手往前走,非真在后头跟着,听见她问,“你是不是喜欢你师父?”
这话问的没头没脑,非真有些疑惑,又有一丝开心:难道她做到了,她喜欢上师父了?
“我喜欢我师父?”她看向华三千,想确认。
华三千回头打量她一眼,“真是个孩子,自己喜不喜欢都不知道?”
非真老实道,“我不知道。”
华三千摇摇头,“我刚刚看你在他房间的眼神就猜到了,那么在乎,怎么可能不是。
你喜欢他也正常,女人都这样,谁对她好,她就跟谁走。”
她叹口气,又道,“男人却不同,你师父也是个典型。他这人,是修佛修的认真,虽然嘴巴贱,却当真有一颗好心肠,对谁都各种好。
当初,我不也着了他的道,喜欢他的紧。”
非真难掩吃惊神色,华三千看她一眼,自嘲地笑笑,“都过去了。从那时我就晓得,你师父就是这样,对人好,却没那么容易动心。我可劝你,别太喜欢他了。”
非真想反驳,“可是,师父说过,他喜欢我。”
“嗬,我可没看出来。”华三千转过脸,又添上一句,“这可不是我的眼神问题。至少,你的喜欢,我一眼就看出来了。”
☆、落杏潭
两个人继续往前走,却不再提感情的事情。非真想起先前想问师父的话,开口道,“华掌门,师父是不是有什么事拜托你,关于我的?”
华三千打量她两眼,唔,看起来天真,倒还眼尖,有点心眼子,她也不掩饰,点头道,“是。你师父想让我帮着看看你的毛病。”
“什么毛病?”非真问,她不觉得自己有病。
“他说,你有时候会变得不像自己。”华三千道,“不过我现在还没看出来。”
非真懂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