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从内堂里走出来,腰间还系了一根围裙。他没有说话秋黎便知道他就是南初的父亲了,那眉眼,那神韵和南初简直如出一辙。
夏父双手在抹布上抹了两把,解下围裙朝秋黎走来。他打量了秋黎几眼,思索着这个年轻的小姑娘找自己什么事。
“伯父,我叫秋黎,我是南初的。。。。。额,朋友。”
“秋黎?你是秋黎?秋黎。。。。。”夏父在秋黎的对面坐了下来,轻声呢喃着这个名字,“秋黎,我知道你,我们家南初啊,那时候常念叨你,他。。。。。。”夏父说着就开始有点哽咽。
“他。。。。你们好吗,这两年我也没能来看你们。”秋黎递了张餐巾纸给夏父。
“不,不,南初出了那件事,我和他妈没想过告诉他的那些朋友,心想又不是什么喜事,唉,这两年啊,多亏了雅贞那孩子时常来看我们,否则我们两个老人真是活着一点意思都没有了。”打湿了一张一张的餐巾纸,夏父老泪纵横。
服务员也是个有眼力见的人,见老板这样,又见店里暂时没有客人,就把门关了起来。
“伯父,您别难过了,以后我也会经常来这看你们,你看这经营的还不错。”秋黎鼻头发酸,但她强忍住了眼泪。
“是啊,南初交了些好朋友啊,真好,”夏父频频点头,“前些日子,一个姓陈的小伙子来找我,他说我们家南初啊,当初和他一起做生意,如今他赚了点钱,硬要把南初应得的那份给我们。唉,南初的朋友啊,真好,还想着他。这不,还给我们买了套房,就在这家店的后面,就连这个店面也是装修好的交给我们。”
姓陈的小伙子,秋黎明白了,原来乔夕是让他的司机小陈出面安顿他们,也难怪他顶着一张南初的脸,怎可能见他们。
秋黎和夏父聊了很多,也讲了很多夏南初的事给夏父听,夏父的眼里闪着泪光,秋黎看着心疼,如果南初还在那该多好。
“伯父,我能去看看他吗?”秋黎终于说了她最想说的一句话。
“唉。。。。。。”夏父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起身带着秋黎去往哪个地方。
踏进墓园的那一刻,秋黎想起了一句话,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以前,她很认同这句话,但现在对她来说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就是那生与死的距离。
看不见碰不到,想念着相见却遥遥无期。
她甚至觉得从墓园门口到见到夏南初,每一步都艰难无比,来到他的面前,她已耗尽了她的力气。以至于在见到他墓碑的那一刻,压抑已久的眼泪决堤而下。
站在她身后的夏父默默离去,独留秋黎一个人陪着她永远见不到的那个人。她回忆着他们两个人的一点一滴,直到日暮黄昏才离去。
深深的注视着墓碑上的照片,你曾经笑着说永远,但那却是一瞬即逝的。
如今再次看到我,墓中的人你是否也是笑着的。
☆、意外
没有了夏南初也没有了乔夕的秋黎,独自孑然一身的回到了她最原始的地方。
那就是她的家,那个她与奶奶相依为命的房子,以后只有这里才是真正属于她的。虽然她很想很想回到过去,但她知道那不可能。她告诉自己,不管怎样,生活还是要继续的,太阳和月亮也一直都会在她心中,只是都将被她深深的埋在心底。
有人?门口的灯亮着,院子里似乎有脚步声。难道是小偷?不可能,没有钥匙小偷怎么可能会进去,秋黎的脚步慢了下来,全身戒备,蹑手蹑脚的躲到门口,轻轻的推了推院子外的铁门,门没锁,看来那人是拿钥匙开门进去的。
难道是他。。。。。。应该是吧。
她轻轻的推开门,意料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