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自己都不能轻易走了,只好躲在门外,强撑着听他说话。
而大门内,四顾门的众人暗暗打量他。阮青竹年纪本就不大,长得又显小,穿的是一身竹青色广袖宝花纹绫袍,更显得他青葱,脸上还带着几分不让人生厌的矜骄——总之不像个江湖人,倒像是谁家跑出来的小公子。肖紫衿反应最快,眼神凌厉:“你说你是相夷的师弟就是了?空口无凭,让我来会会你。”
说罢就拔剑而出,足尖一点,向阮青竹刺去。阮青竹早看出他情绪不稳定,防着他突袭呢,见此情况,也是运起轻功,轻轻松松避开肖紫衿的破军。
“这是……婆娑步?只是又有些不同?”
石水等人见到阮青竹的轻功,心里已经相信了大半,而肖紫衿则是心中一沉。李相夷生死不明的消息传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除了惊讶和愤怒,居然还有几分窃喜。今日这场四顾门解散的闹剧,虽然不是他的手笔,但他本来可以稳定人心,让大家安心搜救李相夷的,可他选择了顺坡下驴,解散四顾门。没了四顾门,没了天下第一,李相夷的一切被抹去后,陪在婉娩身边的,只会有自己!
可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阮青竹却打乱了他的计划,而且又是一个这样年纪轻轻,就武艺高强的怪物,只要看见他,婉娩就忘不了李相夷。该死……为什么不能安安静静的去死呢?这般想着,肖紫衿心中戾气横生,手上招招狠辣,都是冲着阮青竹的小命去的。
如果阮青竹知道他对自己的评价,一定会大声喊冤。天知道他十五六岁才开始习武,至今不过两三年,内力浅薄,只有轻功是仗着有些童子功,才看起来像模像样的。
肖紫衿背对着四顾门众人,他们察觉不出,而李相夷躲在门后,把肖紫衿的狰狞表情看得清楚。他从阮青竹施展婆娑步开始,已然信了他是自己的小师弟,也绝不信肖紫衿看不出来,可他依然要杀阮青竹。那是不是如果没有阮青竹,而是自己出现在四顾门,他也要用假冒门主的罪名杀了自己呢?李相夷啊李相夷,你可真是可悲可笑,自以为推心置腹的兄弟,早已恨你入骨。
虽然心底自嘲不已,更是身中剧毒,实力只有从前十分之一,但他又怎么能看着小师弟在他面前受伤?李相夷正想拔剑,才想起少师已经掉入海中,又想起师兄送的吻颈就在腰间。
可他手刚摸上剑柄,就听“当啷”一声,一把剑从门里飞出,掉在他不远处。
是破军剑。
李相夷抬眼看去,就看见肖紫衿捂着手退回了乔婉娩身边,一脸愤恨地看着阮青竹。而阮青竹一脸得意地振袖,将尺许的白绸收回袖中,隐约可见白绸尾端一抹寒光闪过。
原来刚才肖紫衿步步紧逼,石水出声提醒也不肯收招,阮青竹心知他就是想拿自己出气,自然要拿出自己的底牌。于是再次躲过肖紫衿一剑后,立刻远离了他,不等肖紫衿再刺过来,右手一抖,袖中飞出一道白绸,如灵蛇一般缠绕上了破军,还不待肖紫衿反应过来,有缠上了他的手腕,他只觉得仿佛被蛇咬了一口,连忙松手。
“拿来吧你!”
阮青竹一个下腰,白绸顺势后推,将破军扔出门外,又将白绸收回袖子里,仍然是一副富家小公子的模样。
“你那袖中有何东西?暗器伤人,也配说是相夷的师弟?”
肖紫衿恨恨出声,众人这才看见他指间流出的血来,手腕上的伤,可轻可重,几人也不免皱起眉头来。
“放心吧,我没挑断他的手筋,最近安分一点,以后还是能拿着他那把剑,随机选一个手无寸铁的人下杀手的。”
此话一出,就连肖紫衿都是一僵。他被李相夷的名字一刺激,哪里还记得这人手无寸铁。
乔婉娩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上前一步说:“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