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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馬剛剛去勢,尚需悉心照顧,謝陟厘幾乎是寸步不離地泡在馬廄里,。

獸醫們當然樂得有這樣的同僚,無論干多少活都不說一個累字,手腳輕便,人又安靜,重點是活又好,一個能頂三個人使。

獸醫們年紀都不小,便開始替自己的子侄親朋做打算,借著閒聊的功夫旁敲側擊,打聽她的生辰屬相。

胡鵬走來,照他們的後腦勺拍了一記:「去去去幹活去,哪兒那麼多廢話!」

又向謝陟厘道:「活兒又不是你一個人的,你都幹了讓他們幹什麼去?不是都分妥當了麼?各人都有各人的數目,你做完自己的就回去歇去,那起懶人,你越幫他們越懶。」

謝陟厘只是笑笑,沒說話。

獸醫們幹活的方式只是保證馬匹們「死不了」,她已經看到好幾匹馬清創不夠,生出了肉芽,馬兒受罪不少。

至於疼著渴著之類的難受,他們更不會考慮,嘴裡說一聲「牲畜嘛,還想怎麼樣」,就各干各的去了。

謝陟厘給所有的馬匹的傷口都檢查了一遍,該上藥的上藥,該清創的清創,等到事情做完,天色已近黃昏,謝陟厘的腰彎了一整天,險些直不起來。

她扶著腰緩了一緩才能活動開,收拾東西,背起醫箱,正準備離開,就聽得馬蹄聲響,追光馬如其名,快如一道光,從馬廄前掠過。

這是風煊蹓完馬回來了。

謝陟厘下意識就往馬匹身後躲了躲。

心中默念:天都快黑了,他看不到他看不到他看不到。

然而追光明明已經直奔自己的馬廄去了,卻被勒住韁繩掉了個頭,在這間馬廄外停下。,

風煊:「出來。」

日頭徐徐墜落,緋紅色的霞光從他身後照來,為他鍍了一道明亮的鑲邊,像是誰用一支沾了金粉的筆,繪出了他的身形。

武將們大多虎背熊腰,他卻是肩寬腰細腿長身薄,被霞光照得如同道一道剪影,挺拔而俊秀。

謝陟厘只敢瞄這一眼,單純是想知道他在方才那種速度下如何發現自己的,那雙眼睛是老鷹變的嗎?

不過對於風煊來說,她這一眼也夠了。

那雙眸子映著霞光,晶瑩璀璨,仿佛兩粒世間最光亮的寶石,當真是流光溢彩,不可方物。

「你在這兒做什麼?」風煊問。

謝陟厘聽他的聲音里透著輕悅之意,顯然心情頗佳,乖乖答道:「看馬。」

「這麼多馬,就你一個看?」風煊道,「其它人都是吃白飯的麼?」

謝陟厘不想給同僚們惹麻煩,連忙道:「不,不是的,他們是去忙別的了……」

「哦?是麼?」風煊淡淡道,「我方才從獸醫營那邊過,倒沒見他們有多忙。」

「可、可能是他們忙完了,畢竟天都快黑了,他們……也挺辛苦的……」撒謊這種事情著實不適合謝陟厘,幾句話她說得異常艱辛,風煊卻忽然低低一笑。

這笑聲低沉而溫和,十分悅耳,謝陟厘一下沒管住自己,訝異地抬起頭。

就見風煊臉上帶著一絲笑意,朝她道:「罷了,不會扯謊便不要為難自己。——你在這兒等我多久了?」

「!」謝陟厘目瞪口呆,「我、我沒有,我不是,我真的只是在看馬,它們剛去了勢……」

她著急的時候眼睛便會睜得滾圓,一對眸子圓溜溜地,臉色還漲得通紅,語無倫次的模樣讓風煊心裡頭有些發軟。

跟這麼個小東西打交道真是得小心,他覺得他好像養了一隻小兔子,聲音大一點兒,或是餵菜葉的時候近一點兒,小兔子都會被嚇得縮在牆角不肯過來。

他打疊起十分的耐性和溫柔,依著她道:「好,是我誤會了,那……你可有什麼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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