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看见她左脸高高肿起一个巴掌印,不由大吃一惊,上前扶住她,两人顶着那些士兵看好戏似的眼神走到旁边一块大石头坐下,借着石头挡住那些不怀好意的视线,沉香焦急道:“这是怎么了!你说了什么惹恼太后娘娘的话了?!”
紫菀却不肯说话,只是一边摇头一边流泪
沉香只当她是被太后训得狠了,见再问不出什么,便只能挑些好话哄她:“你看你,之前还安慰我呢,现在反倒是我安慰你了,太后许是心情不好,我们是她身边的人,就只能多担当了!”
紫菀流着眼泪不说话,只是紧紧拉着沉香的手,心里默默地说了声对不起。
☆、委曲求全
押送人质是个苦差事,一般没人愿意干,但也有例外的,比如现在。
张副将的表姐是羌国皇帝如今颇为受宠的妃子,在皇帝跟前也能说得上话,有这份关系在,加上张副将做事机灵,在军中八面玲珑,升迁自然很快,这次虽然没能捞上攻破永州康州的首功,但是却摊上了押送人质这份大好差事。
由于人质身份特殊,只要平平安安将他们押送到京城,那就是一份怎么也跑不掉的天大功劳,故而张副将一路上都战战兢兢,生怕出什么意外,总算到了西京城郊,城门遥遥可见,不过天时已晚,城门早已落锁,他紧赶慢赶累得够呛,也懒得再赶路,就宣布就地扎营,造火起炉。
士兵们需要露宿,顶多就扎个小棚子挡挡风,能睡上一觉就是福利了,还得有人牢牢看守着那几架马车,越是快到目的地了,越是不能出半点意外,张副将很明白这一点,围守梁朝皇太后的士兵从八个增加到十个。
帐篷里暖洋洋的,刚刚士兵才进来生过火,张副将躺在羊毛扑就的厚摊子上,惬意地喝着小酒,啃着烤羊腿。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这一路上走得太快了,又绷着根弦,一直没顾得上找个女子来相陪,这火气都快憋出毛病来了,怎么说自己也是个世家子弟,怎么能沦落到跟那些普通士兵一样去找那些姿色平凡,不知道被多少男人上过的军妓?
啧!
可惜外头那些梁朝宫女动不得,要不倒是秀色可餐得很!
张副将略略有些惋惜,把杯中酒仰头喝尽。
话说回来,其实那些宫女也不是不能动,但是那几个梁朝人质身边总得留人伺候,再说上头也有命,除了限制人身自由之外,一律不准打骂侮辱,要不然他也不会那么客气。
正想着,外头响起亲兵的声音。
“将军,帐外有人求见!”
“谁?”张副将以为是京城那边来的人,抹了抹嘴坐直身体,“让他进来。”
一只纤纤玉手掀开帐篷帘子,露出一截白玉似的手腕,随着那紫衣女子垂着头走进来,张副将的眼睛顿时直了。
不能怪他如此急色,想来在京城,张家公子怎么说也是名门子弟,还颇有怜香惜玉的美名,可在军中久了,母猪也能成貂蝉,眼前这名宫装女子,无疑就是貂蝉中的貂蝉了。
更何况就他阅人无数的经验来看,这女子怎么也能称得上“秀丽雅致”的标准。
“你是何人?”张副将故意问道,从刚才那女子进来的时候,他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经常在梁朝太后身边伺候的宫女,好像叫什么紫菀,他还曾经想过面见陛下之后,就请陛下把那紫菀和沉香赐给他。
没想到老天爷似乎听到他的愿望,人家竟然主动送上门来了。
“小女紫菀,见过将军。”紫菀微微抬起头,一双盈盈眉目望向他。
张副将眼尖,立时咦了一声。“你的脸怎么了?”
“小女惹恼了太后娘娘,故而,故而……”紫菀眼圈一红,带了点泣音,柔弱的肩膀微微颤抖,带得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