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着窗外飞快退去的景色,想起来问他:“从前我没觉得哪里不对,可现在一想,连暮婉薇这个养女都能看出端倪,那暮三剑和暮凌义是傻子吗,连自己老婆和母亲都辨认不出真假?”
夏南胤瞟了我一眼,嘴角带着淡淡的笑道,“你觉得他们和暮婉薇最大的区别是什么?”
我皱了皱眉,“我说了啊,一个是老公一个是儿子,都比暮婉薇亲多了……难道是性别不同?”
他懒洋洋的,“那你认为,暮伊儿为什么要找香客做那些事?”
我一愣,突然开窍一般,“勾魂香……那种邪门的东西,定是走的什么旁门左道……若真的是和性别有关,难道……”
我脑子越来越热,所有之前杂乱无章的思绪突然都变得顺畅了,“是邪术之类的对吧?我听容乾他们说过,香客们用勾魂香取人体溶解的脓水,那就定是暮伊儿要用那种东西来做什么事情,这几十年来她的身份之所以都没有暴露,一定也是因为勾魂香的缘故!就像电视里演的专门迷惑男人的那些邪术之类的……”
天,问题的关键竟然是在这么不起眼的地方,我突然想起我给暮伊儿的设定,似乎她就是非中土而来的奇门异派,因此她若是知道一些稀奇古怪丧心病狂的邪术也理所当然,如果是通过这种特定的邪术,迷惑暮三剑和暮凌义数十年,那这整件事情就都能说通了。
暮剑山庄内男丁兴旺,暮三剑也有几个兄弟却并无姐妹,因此他当初才会收养暮婉薇,这么一来暮伊儿在山庄内过的如此风调水顺我也可以理解了,竟都是靠着勾魂香的功劳,她这可真是一石二鸟,不仅保证了自己身份不会败露,就算将来有一天勾魂香这件事情大白于世,被黑的也是暮剑山庄,没有人会记得她这一个庄主夫人。
所以说千万不要惹女人啊,特别是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只要你负了她,她就愿意用她一辈子的青春来搞死你。
我这边茅塞顿开,心里欢喜,连忙开始好好盘算等到了暮剑山庄要怎样对付暮伊儿,那边夏南胤也没有理我,捏了一个青枣,放在嘴里咬了一口,慢条斯理的嚼着。
我从桌下抽出纸笔,蘸了墨汁开始将一条条线索列下来,夏南胤饶有兴致的望着我握笔的姿势——我当然不是用的正规毛笔握法,用抓钢笔的姿势写毛笔字也是挺蛋疼的,字丑的我的一回头都认不出来了,简直惨不忍睹,夏南胤却看的十分来劲。
马车里因为放了冰块,其实还挺凉快的,只是我干劲全开,心情过于亢奋,额头上漫出了一层细细的汗珠来,我没想那么多伸手去抹了抹,刚放下手,对面夏南胤噗嗤一声就笑了。
“干嘛?嫌字丑别看啊。”我白了他一眼。
他还是笑,懒洋洋的眯眼望着我,我被他望得发毛,下意识又抬手抹了抹脸,突然看见手指上染上的墨汁,顿时明白夏南胤在笑什么了。
我心里骂了一声靠,四下张望想找张镜子,无果,又不敢胡乱往脸上擦,正当我不知该怎么办的时候,夏南胤的身子突然往我这边一倾,我还没回过神来就感觉到脸上一冰,下意识的叫了一声。
“别动。”他眉头一蹙,眸光一冷,我立马不敢妄动了,由着他单手捧着我的脸用手指一点一点的把我脸上的墨渍擦干净,修长指尖滑过我的脸颊,按压力道一深一浅,还带来一阵他身上特有的一种淡淡的药草清香,惹我的恍惚了一阵。
此情此景诡异极了,我心里一片忐忑,犹豫了半天,终于小声的开口问了句,“世子……你今天是不是……忘了吃药?”
因为打娘胎就带着剧毒,夏南胤的身体确实从小就不好,脸色苍白看起来弱不禁风,长这么大中药根本就没断过,我这么问他一是确实想知道他无缘无故的发什么疯,二嘛,想着占占他口头上的便宜,反正这种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