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非常从容镇定的拉过白沐袖子擦了擦身上的水渍,咬牙道:“我看他不顺眼,已经很久了。”
角落的动静,许羡鱼自然浑然不知,因为他此刻又爬升到了一个新的境界。
“那怎么办?”“是啊,怎么办?……”
众人聚集到许羡鱼盘踞的桌子边,异口同声的询问。似乎那怪物已经来到京城,而只有许羡鱼,才知道其应对之法。
许羡鱼得意了:“所以说我大哥神机妙算英明神武,素有玉面儒将之名号,莫说是一个怪物,就是一群,也照样——”
白沐戳戳莫篱,幸灾乐祸:“快听快听,露馅了……”
果不其然,质疑声开始一浪接一浪。
“那怪物不是很厉害的么?”
“是啊,怎么突然就蔫了?”
“不是说人制不了的吗?怎么还能一人对打一群?”
……
许羡鱼先前玩过头了,这才醒觉过来,话编的太满后面就不好圆了,于是赶紧茬断:“哈哈,口误口误,这个故事不太好听,咱们重新换过。却说那日……”
将门世家许二公子又开始了眉飞色舞胡乱捏造。
莫篱将手中调制的药茶递给早茶,细细嘱咐了送给哪位茶客,才回身在桌下捅捅重新迷糊过去的白沐,神情显得烦不胜烦:“又开始了……你说他还有完没完?这楼里的还都个顶个的听的津津有味,但是明明就根本很没趣!”
白沐困意重重,一掌挥开耳边的聒噪:“别吵我,我要睡……”
莫篱一笑:“不觉得吵吗?不如我帮你去毒哑他你看如何?”
白沐闻声一怔,立刻睁开眼睛,“好办法!”
果然这朵小茉莉还是颇为善解人意的,知道自己做不出来,便代为出手,不过……
“会不会太毒了些?毕竟大家兄弟一场……”白沐有些迟疑。
莫篱摆摆手:“那算了。
白沐出尔反尔:“不不不不,我是说毕竟大家兄弟一场,下手就不用客气留情了——快去快去!”
莫篱站起身来扯扯身上衣物,勾了眼角回眸一笑:“等着。”
许羡鱼此时已经从地面升格,爬到了桌子上,于是莫小公子走了过去,还算冷静优雅的伸手扣了扣桌子。
莫小公子笑的时候魅力出众,不笑的时候冷艳非凡,男的女的老的少的无不被生生转移视线。
偏偏除了许羡鱼。
许二公子上天入地吹的正起劲,哪管旁人怎么想怎么看,只管自己吹的开心就成。
……然而莫小公子的耐性,毕竟是有限的。
这一次算是极为难得,莫篱竟然容忍许羡鱼多说了八个字——“踢哩哐啷滚了下来!”
正如许羡鱼现下的处境。
莫小公子没有下药,莫小公子觉得对许羡鱼下药是对药材的侮辱,那简直就是在浪费药材。
莫小公子他,一掌劈断了许羡鱼用以站立从而高人半身,活生生给人造成七分压迫感的桌子——的一只桌腿。
于是许羡鱼立刻便站立不稳,跟他前一刻口中所说的一样:踢哩哐啷滚了下来。
何为拆台?这就是传说中的拆台……货真价实,童叟无欺。
许羡鱼恨恨然瞪眼回头,等看到是莫篱,唇角抖了抖,好不委屈的忍了热泪,默默分开人流,走了。
许羡鱼觉得这货忽男忽女,实乃异种,不好惹。就算要惹……也得等爹和大哥从边关回来了给自己撑腰了,再惹。
一出好戏,可惜整个过程中白沐都在闭目养神,褚大掌柜甚至连头也没抬一下,早茶忙得晕头转向不知今夕何夕。
好在许羡鱼随性惯了,脾性好那都是出了名儿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