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你没去就对了。”严律师顿了顿,“宋沙不肯从泉韵撤资,陈局很不高兴。我想今后他们可能会有麻烦,你离他远点儿。”
“泉韵要出事?”
“说不好。最近有太多闹事的,都指向泉韵。还有外地公安局的,似乎也对这里感兴趣。我看,早日脱身才好。”
“什么、什么外地公安局的?”
“云南那边的,来了很久了,陈局竟然不知道。”
文卿想起伍兵的两个战友,那日伍兵分明是拒绝了他们。 难道——不可能!
“这么神秘?”
“跨区办案,又不跟这片的同志打招呼,这些人哪,越来越不把程序当成事了。”老严突然讲起程序问题,文卿觉得好笑。
“跟泉韵有关的案子?云南的,毒、毒品?”
“谁知道,就知道老陈挺火的,昨天和宋沙呛起来,我也很难做。”
“我听说是俞露捏着宋沙什么。”
“我们不管。宋沙吃了那么多年俞露的好处,结账是他们的事,擦不干净就不要怪别人。”严律师猛地提高声音,很气愤,“找时间跟宋沙提一句,不要玩儿过火!”
文卿心想,你不让我跟宋沙交往,还让我提醒宋沙,我怎么躲开啊?
埋怨归埋怨,事情还得做,看严律没有别的事,文卿退出办公室。
拿着电话左右为难,她终于拨通了宋沙的办公室。若是没人接,自己以后也不联系了,只当不巧,不是我不做。
没想到,宋沙接起了电话,听到文卿的声音很是兴奋。文卿约他中午见面,在大厦旁边的SPR 咖啡馆。宋沙愣了一下,很爽快地应下。
SPR 咖啡馆距离比较远,走的是文艺小资路线,不是宋沙的势力范围。所里人中午都不会去那里,是避人耳目的好地方。
严律让文卿下午去银行提款转账,是外汇,说是给他孩子在海外的生活费用。这次的数目高很多,据说是准备趁金融危机,投资美国的房地产。文卿摇头,有钱人到哪儿都有钱,没钱的走哪儿都是穷光蛋。
和宋沙的见面没有想象中的剑拔弩张。安静地听完文卿的话,宋沙低头吃了点儿东西才说:“老陈是怕受到牵连。不过,也不是我能拿他怎么样,我早就跟他说过俞露不愿意,我也没办法。他来逼我,我能怎么办?! ”
听着像是俞露拿了老陈什么把柄,老陈走宋沙的门子,宋沙无能为力?如果这样,为什么老陈还让宋沙退出泉韵?
宋沙嗤之以鼻,“这老家伙贪着呢!泉韵的钱他没分到,自然不关心。但是如果因为泉韵连累到别的公司业务,他能不心疼?! ”
“你是说那几个楼盘?”文卿试探着问。
宋沙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文卿意识到逾矩了,端茶掩饰。
“我听俞露说,你昨天去找伍兵了?”宋沙换了一个话题。
文卿不自在地调整了一下坐姿,好像有千百双眼睛盯着她。
“那家伙都不要你了,你那么痴情干吗?”宋沙替她不值,“我昨天看见他和丽莎在一起。听说丽莎的肚子大了,最近没有生意,一直是伍兵养着她。”
文卿心里咯瞪一下,“他是烂好人。”
“嗯,估计不会是他的。但是他这样做很容易引火上身,那里的姑娘……嘿嘿,不好说。都说烈女怕缠郎,不过伍兵这性子,碰上个缠女估计也不好办。”
文卿觉得喉咙里有东西堵着,宋沙说得对,伍兵吃软不吃硬,刀架到脖子上不眨眼,小女人掉一滴眼泪他就手足无措了。
“你不知道,昨晚上我在你家楼下待了一晚上。”宋沙苦笑。“看你坐在窗户台上我就想,你这是等着我上去就往下跳呢,还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