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
外面风雪,里面点了好几个火盆,进来片刻,顿时觉得浑身暖烘烘,雪光映着玻璃,照得通明。
虽有些炭火气,但毕竟温暖,内侍将奏章给张攸之看了,张攸之接过,打开,仔细阅读着。
王弘毅脱坐着,对张攸之说着:“这事你怎么看?”
张攸之说着:“王上,这是大好事,远长郡一降,我们在江那面就有着据点了,大军可直扑金陵了,恭喜王上。”
说完,又轻咳一声:“至于对这事的处置,罗年高能以一都之军,夺下这城,虽有内应凑巧,但是也是一大功,臣觉得,有功之人,都让记一功就是了。还有周云龙,臣觉得,也可以安抚,还请王上圣裁。”
“那就这样吧!”这些都是小事,王弘毅笑着说着:“远长郡一降,各路大军就要进逼金陵,孤要亲自指挥。”
雪下得很大,静得能听到雪片落地的沙沙声,张攸之听了,神色凝重,向王弘毅说着:“王上,几路大军扑向金陵,战事越发激烈,有道是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这时您是否……”
“无妨!”在此时,王弘毅微笑了一下。
“吴地内,除长江之险,远长郡是一关,得了远长郡,只有金陵城需费些力气,别的沿路府县,已有一些送了投诚信,战事不会持续太久,张卿不必太过担心孤,莫要忘记,孤是战场厮杀过来的。”王弘毅说着。
话虽是如此,其实王弘毅坐镇,是怕徒生变故。
吴地境内归降楚军的官员不少,可不肯归降的也不在少数,一路冲杀过去,急行军总会有些疲惫。
楚军一路攻伐,吴军肯定抵挡不住,但即便是直接打到金陵城下,这一路上,楚军也要折损不少。
吴军真是任人揉捏的软泥,相信也不会有着这一片疆土,即便十分乐观,战场上的形式多变,不能大意。
王弘毅还记得,当日自己在水战时,差点身死,旗舰保护战何其狼狈,可还是反败为胜,不到最后关头,实是不能掉以轻心。
见王弘毅如此坚持,张攸之也只好不再规劝,再说,这类灭国大事,王上亲征能更增威望,而臣子获得这荣耀就有些出格了。
当下应着:“是!”
顿了一顿,又说着:“臣在外面等候。”
看着张攸之出去,王弘毅却没有立刻赶赴议事厅。
此刻的王弘毅,脸上的喜悦表情已经渐渐的淡去,若有所思。
手中这情报,写的很是详细,楚军几股大军,已扑向了金陵城,虽金陵是魏越根基所在,绝不会轻易被攻下,可局势对己方极有利……
其中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人心所向!
王弘毅一直重视名声,虽然他一直在想着:“人心势利眼。”
并且是真正这样认为,话说民心似铁,官法如炉,不怕你不服,单纯的民心并无大用,就算人心沸腾,有着军队镇压,也未必能成事。
但是一旦有外力介入,就完全不一样了,人心和力量结合,立刻就所向披靡。
王弘毅一直重视名声,并且派人专门宣传,素有仁厚之名,可声名传播的地方,多是蜀地和楚地,过了大江,王弘毅的影响力渐渐减弱。
除十几个世家在吴地联络人脉,为王弘毅和楚军造势,王弘毅并无太多影响在吴地,本来不会有百姓箪食壶浆以迎王师的结果。
当然进攻吴地前,王弘毅就已做了安排,打下了吴地,对吴地进行安抚,可是这毕竟不是事实。
现在这次前方报回捷报,甚至还有着百姓杀官,开城门放楚军入城的事,这同样不甚多见。
由此可见,魏越在吴地有多不得人心。
这其中或有着世家在暗地里推波助澜,但归根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