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里面,就看见院里人来人往。
有的婆子在烧着水,有的先准备着桶,还有将药炉启用,老夫人一路进来,就看见了人群中的素儿。
素儿见老夫人一行人到来,忙上前行礼。
老夫人点点头,说着:“这时行啥礼,情况怎么样,里面医师在看吗?”
素儿说着:“老夫人,您莫要慌乱,已请了两名医师进去,看看是不是喜事。”
老夫人心里又是欢喜,又是担忧,想了想,又说着:“怎么产婆还没有来,快,派人催促一下。”
十二月,雪落梅开这一天,将军府内平静许久的气氛,被轰然打破,人来人往间,这种焦虑和期待,弥漫开来。
“医官,我家媳妇怎么样了?”医官从里面出来,久候多时的老夫人,忙站起身,走上前,焦急询问着。
“老夫人,夫人并无大碍,只是即将临产……还请找来产婆,速速进去。”医官擦一把汗,说着。
“这就到临产了?”虽觉得比预计的要快上几日,老夫人却是顾不得,忙对已被叫来的几名产婆说着:“你们几个速速进去,记住,若是母子平安,有你们的好处,若是出了纰漏,你们知道后果。”
老夫人这吩咐,让面前几名产婆身体一哆嗦,随即恭敬应声,快步走进房间去。
房间里,一声高过一声的喊声,响了起来。
老夫人开始在外面候着,过了一会,精力上跟不上,显出疲倦。
“老夫人,这里有我们,您回去休息一下,有什么事,我们会去禀告你!”荷桂搀扶着老夫人,劝着的说着。
“儿子呢?这时怎么还不回来?”老夫人气哼哼说着。
赵婉不敢吭声,荷桂小声说着:“将军,去了城南巡查,不过,已派人去找将军了。只怕过一会便能到。”
“那我就等他回来再去休息。”老太太说着。
无奈之下,荷桂只得命人抬来一张软塌,让老夫人在上面歇息。
这时,王弘毅坐在马车内,观看着情况。
往年这时,贫民都会出现冻饿而死,自接任将军,战争平息,分田到户,这种现象渐渐少了,却还有。
加上今年冬天涌入的流民,数目也是不少。
王弘毅已吩咐开了粥场,务必要让这些人安然度过寒冬,来年,就是农夫,就是士兵。
“将军,前面有个粥场,是否行驶过去?”车夫在前面询问的说着。
车厢内传来王弘毅声音:“行过去,莫要靠的太近,我只看一看。”
“诺。”依照王弘毅的吩咐,马车在粥棚不远处停下。
从车窗向外看去,只见粥棚前,倒是挺热闹。
这粥棚建在空地上,有二亩大,空场上尽是雪,一个巡检带着十几个衙役,站在粥棚左右,持着铁尺,一个个都是表情严肃,盯着粥棚。
粥棚前,站着男女老幼都有,排着队等粥,每人一大碗,每个人脸上虽未带笑意,但至少生气尚在,王弘毅看了一会,便吩咐说着:“不错,回去吧!”
就在这时,王弘毅猛的一惊,突然之间向着节度使府看去,只见肉眼看不见的一轮红日,猛的从天而降,落在了节度使府中。
节度使府第中,赤气勃发,宛然火发于房,远着数里都可以看见。
王弘毅一怔,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随即立刻下令说着:“速速回府!”
马车再次动起来,速度比来时快上一倍,在返回途中,遇到一队前来寻他的人。
“主上!”外面的声音,让王弘毅推开车门,探出头来。
“什么事?”王弘毅问着。
“主上,夫人今日临产,老夫人让我叫您回去!”一个家仆恭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