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协会早在这里登记过,这是路引——请爷验过。”
巡兵队长验看了路引证件,上面有三次印记,却不把路引还着,翻来翻去看着。
商队队长不慌不忙,从腰里掏出一串钱递给巡兵队长,笑的说着:“船上都运了点货,大半却是空着,回来时进茶和茶砖……这点意思孝敬您和诸位吃杯茶,要是不放心,跟我们进船再细查。”
“你晓事。”巡兵队长把这串钱掂了掂,对巡兵笑的说着:“是正经商人,咱们再去别的地方!”
说罢带着人就去了。
张范直一直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这熟悉又陌生的城市,露出一个苦笑,见巡兵远去了,才带着人,往前一路熟练的而去。
找了一家中等店铺“朱楼”客栈,这店楼上客房,楼下酒店,人出人进,八仙桌上是酒客,卖唱儿、豁拳,闹烘烘乱嘈嘈。
一行人跟着小二到楼上住屋,租了四间。
通玄、张范直、还有商队的正经队长,一起集了,简单商量了一下。
“张大人,到了江陵了,本地有家钱纪商行,是小商行,不引人注意,你现在就是这个商队请的镖主,这十三司的人,是您护卫,等会就有人和您联系,您且切记。”商队队长说着:“我只能在这里停留一天,明天就去杨州。”
“我不打紧,这里也有着我的接应人。”通玄低声说着。
商队队长点了点头,捧出一个盒子,只见里面饺子一样密行排列,都是白花花的银元宝,晶晶滢滢闪闪烁烁耀人眼目。
“每个元宝十两,一盒是一百两,按照事先的吩咐,请各拿一半。”
又取出二个盒子,打开,只见里面一根根金黄色的金条:“张大人,这是主公交给你的黄金,三百两黄金!”
张范直都在瞬间,有些直了眼,三百两黄金,就是三千两银子。
张范直一直在水师,和水贼打交道,深知水贼的生活很苦。水贼抢劫都是拿命拼,有的能抢,有的不能抢,收入来源不过是抢一些商船的货物变卖后换些钱财,问题是,抢劫的财物,不得不忍受到黑市商人的盘剥,只能卖出三成价格左右。
综合下来,普通水贼就是混口饭吃,小头领一年也弄个十几贯钱,一年下来也只有几千贯赢利,拿这三百两黄金当见面礼,已经非常重了。
张范直拿起了金子,说着:“这里是我原本家乡,我熟的很,你们放心。”
通玄收下了五十两银子,沉甸甸,也笑的说着:“有这点钱,也足够了,这江陵还是很繁华嘛!”
“江陵南临长江,北依汉水,西控巴蜀,南通湘粤,是七省通衢,怎么不繁华?这实在是少有之地,只是关卡很重。”商业协会队长叹的说着:“这都是为了打仗,建水师,建大军,哪个不耗费钱?”
“哼,这些关卡,早被当地豪族大户掌控,所获款项,能有一半落到大都督府,就算不错了,若非如此,我们也不会如此轻易,就可穿行无阻。”张范直却是熟悉人,冷笑的说着。
冷笑后,又想起了武陵之战,并且知道江陵、武陵两郡,已落到了郑平原手中,郑平原赏赐三万两白银给水军,更是提拔了不少水师将领。
荆州水师情况,他又岂会不知?
这次荆州水师大胜原由,只有一个,就是自己昔日旧友,被大都督重新起用了。
这情形下,自己去做说客,怕是效果甚威。
原本只是君子之交,这些朋友昔日处境不比自己强上多少,现在重新上位,各为其主,怕是很难再被劝说弃官而走了。
但是张范直相信,郑平原起用一些寒门人才不假,但是不可能把豪族大户子弟全部排挤掉,因此位置有限,并且可一不可二。
“郑平原的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