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此人深沉厚重的凛然感觉。
见到此人,郑平原心情略微一安,一指旁边:“都督,坐下谈。”
“谢主公。”再次拱手谢恩,赵景神情严谨的在一旁落座。
“都督,现在战局拖缓,让本侯心中焦虑,都督可有什么对策?”郑平原问着。
赵景拱手向上:“不瞒主公,现在局势,对我军甚是不利。”
“这话怎讲?”郑平原皱起了眉:“上月,大战一场,险些让王弘毅当场身亡,就算其身得免,却损失了多员大将,连蜀军水师的都督张范直都当场战死,这情况下,蜀军怎会占了上风?”
听主公提起张范直,赵景的脸色微变,浮现出一丝伤感,说起来,张范直还是他的老部下了,但转眼就恢复如常,说着:“主公,您也看得出,张范直虽是叛将,但是的确有些才能,能善练兵,蜀军水师底子虽薄,却也有了几分气象。”
“上月折损数个大将,连张范直也战死,却元气未伤,新任的都督吕肃海年纪虽轻,却也是我荆州水师出身,精通水战。”
说到这里,两人都是顿了一顿,君臣默然相对。
说实际,二任蜀军都督,都是荆州水师的人,却给了王弘毅所用,这实在让他们无语和感伤,片刻后,赵景又说着:“吕肃海在与吴军和我水师后的几场战斗中,指挥精良,而且蜀军手中,还有着火器,在水上作战大是获利。”
“往日作战时,只需船坚兵精,就能占据绝对上风,可现在蜀军水师掌握着火器这物,无需接船作战,就可折损我军,蜀军水师虽不如联军水师,可有这火器在手,已经隐隐相持。”
“并且臣刚刚听到一消息,与江陵有关。这也正是臣这次求见主公想要说的事。”
“哦?说来听听。”郑平原闻听此言,又见赵景脸色有些铁青,心中一格,示意对方继续说下去。
“诺。”赵景将得到的十万蜀军压境的消息,告之了郑平原:“各郡起兵卒十万,只怕祸端不远。”
这让郑平原脸色也随之大变。
这可不同与以前的战事,十万蜀军纵横在荆州境内,不仅吴军遭到威胁,江陵难保,就连这荆南,也岌岌可危。
只要这十万军能度江到荆南,立刻就是大祸,几无可敌。
“吴王想必也知晓此事,猜得不错,他必然会坐不住与本侯联系……”站起身,在厅内缓缓的踱着步子,郑平原思索着这件事。
正在想着,一人出现在厅门外,恭敬请示:“主上,有一人带有吴王腰牌,说是吴王使者,给主上送信,主上是否见他?”
“让他进来。”郑平说着。
很快随着脚步声传来,一个穿着八品军服的年轻男子,从外面步入大厅,精气强悍,进来看见了郑平原,伏身行礼:“拜见楚侯!”
“你是吴王来给本侯送信?”郑平原平静的说着。
“标下是吴王帐下的侍卫,奉主公命令,前来给楚侯送信。”这人头也不抬,伏身说着。
“书信何在?”
“在这里。”这人举起一个书信。
无需示意,就有人过去接过书信,检查过后,递交给郑平原。
郑平原当场拆开书信,快速的阅读了一遍内容。
“此事,本侯已知晓了,请转告吴王殿下,就说郑某不日将至。”面上看不出表情变化,郑平原淡淡的说着。
前面虽然联合,但是只派遣水师都督赵景策应,郑平原自己在努力消化和镇压着荆南之地,现在是准备亲身去了。
吴军侍卫离开后,郑平原将书信递给都督赵景,同时问着:“你怎么看这件事?”
赵景接过书信后,一目十行的将书信看完,皱起眉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