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秘文阁出身的文官,不算是重臣,却不至于被人小看,因出身秘文阁,只要在外任期间有着功绩,期满之后都会受到提拔,人们都对赵远经的仕途有着期待。
就是这时,马车到了家门车夫高声叫着:“老爷回府了!”
就有着管家迎着出来,见老爷酒醉昏睡着,连忙扶了进去,到了半路,就见得一个女人迎了出来,这女人很是端庄秀丽。
管家连忙说着:“夫人老爷醉了。”
“我来扶着进屋。”这夫人赵安氏就是赵远经的正妻了,她小心的扶着他进了去。
转过插屏,到了后面五间上房,走廊上挂着鹦鹉,这时二个丫鬟迎了上去将他扶到了里面,在床上躺下。
“你们好生伺候着。”夫人说着,她还要打点收拾,不能休息,因此吩咐。
“是,夫人。”两个丫鬟行礼,看着她远去。
第二日清晨,阳光从雕花木窗的镂空花纹处射进来,斑斓的亮光落在软塌上空气中弥漫着清晨特有的清香躺在软塌上面的男子这时醒了。
昨夜喝了不少酒,直到现在他的头还微微有些发疼,躺在塌上的赵远经一醒来,就情不自禁的揉了揉头坐直起来。
想到昨夜的热闹,赵远经不禁摇摇头,这些人大半都是同僚,有些是知交好友还有几个也是读书人,并未出仕更有些人是有些关系的商人。
现在自己要外调三年,怕是这三年这些人都见不到了,不仅仅这样,就算以后调回去,也很难见面,就算是秘文阁的人,能真正成为重臣,还是寥寥无几,都要分散在天下众省之内了。
因要调任缘故,皇帝特给了假,明日再回秘文阁向皇帝辞行便可。
虽天大亮了,赵远经不起身,只是细细想着往昔的事情,直到身上有些凉了,他才回过神来,要换衣裳下地。
本想自己换上衣裳便是了,看看沾了酒气的外衫,再闻闻自己身上的味道,赵远经不禁微微皱了下眉。
“来人。”他冲外面提高声量喊了一声。
他平时很少饮酒,画舷不常去,不是他古板,只不过家教甚严,当时家中又不富裕,虽和友人一同出游小聚,却很少去这种销金屋。
当上官,是秘文阁,是机要之地,也不敢这样放肆。
想来一会到前面向母亲请安,少不得又要被母亲训斥一顿,他揉揉有些发疼的头,苦笑了一下。
赵氏一族非是金陵家族,但自他在金陵做官,母亲就过来照看,用母亲的话说,后宅要是没有主事的人,就是有着管家照看,又能放下心来?
现在娶了妻,分担着家事。
“老爷。”正想着,外面有人闻声走了进来,声音很柔和。
“是你?你和牧儿回来了?”赵远经看到进来的人,微微一怔,进来的正是自己的妻子赵安氏。
前两日赵安氏父母想念外孙,因赵安氏本就是金陵人,离的不远,外任三年怕是都不能见着父母,允带着小儿回娘家,不想早上看到了她。
赵安氏端庄秀丽,才成亲不到三年,不过是一个二十岁的少妇,虽生了一子,可看起来还带着几分少女的风情。
见夫君问起,赵安氏说着:“父亲和母亲见过牧儿,又在家里小住了两日,我昨天就回来了,再说夫君再过两日就要离京,我们母子会跟着上任,这收拾起来也要费些工夫,正是忙碌的时候,哪能不回来呢?”
赵远经起身,踱了几步,有些歉意的对她说着:“任上是偏僻之县,不比金陵,只怕这三年任期要让你们娘俩跟着我受些苦了。”
“夫君说的哪里话,夫妻本就一条心。夫君以前就提过外调之事,不经外调不任郡县不成大臣,现在算是满了愿,妾身替夫君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会觉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