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朝向来不太懂拒绝,方有些心软,便看见有一年轻官员在宫人的带领下快步走来,暮朝与三生对视一眼,告了歉便急急走了。
周恒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似有所思。片刻后,周恒问道:“这莫三生也许并不简单,从这几日的种种看,暮朝对他也颇为依赖,为何之前的密函里从未仔细提过这个人?”
周顷一愣,一时间竟也不知为何,莫说其他密探,就是自己在写信函时,也总是记不起来要写这个人。周竞看了看那已经远去的两个背影,因为一前一后,且靠得较近,两个背影几乎重叠。也没多想什么,就随口回道:“大概莫三生活得太像暮朝的影子了。”
“影子?”周恒周顷同时回头看周竞,周竞一惊,忙委屈地看着周恒问:“父皇,我又说错了什么?”周顷忍不住笑,“没说错,就是这种感觉。感觉莫三生只是暮朝的一个影子。”
周恒往暮朝消失的方向看了一眼,颇严肃道:“以后多注意他些。方才在谈判中曾有一瞬间朕发觉他眼中似有杀意,就是朕威胁暮朝的时候。方才朕故意强邀暮朝陪朕逛夜市,他的神情很有些不耐烦,甚至是怒意。”顿了一下,似乎是在仔细回忆三生的神情,而后周恒继续道:“莫三生此人有些难测,他在看任何东西的时候眼神都很淡漠,仿佛什么事在他看来都无所谓,什么他都不放在眼里,唯独看暮朝时眼神会柔和下来。可见他对暮朝的呵护到何种程度。这样的人有些可怕,朕毫不怀疑为了暮朝,他可以什么都不管不顾。”
周顷周竞两人垂首应是。
当夜,周国侍卫备好车马,早早的便出城等候,而周恒父子三人却从帆都的街市缓缓的往外走着。诚如暮朝所言,花灯节一过,夜市上果真就没那么热闹,南越经历了前朝几代贪官昏君的糟践,如今虽渐渐好起来,却也才是个起步,到底还是无法与周国这样的强国相比。不过看着百姓脸上的笑容,周恒倒真对南越的未来颇有信心。
正四处闲逛着,周顷突然瞥见前头街角处有人探头探脑地往自己的方向张望,埋伏在四周的侍卫远远朝周恒周顷递了个请示的眼神,周恒不经意地摆了摆手,暗示侍卫们不动声色,便和两个儿子一起慢慢朝城外走去。刚到城外无人之处,埋伏着的侍卫呼啦一下,握着刀剑团团的把尾随而来的人围在中间。沈馨依显然没有料到还有这么一出,一瞬间脸吓得煞白。周顷分开围着的侍卫,看着圈子中间的人,挑眉道:“馨依小姐?”
沈馨依强定了定神,咽了下口水试图缓解自己的紧张,然后向周顷道:“本公主今日来找大皇子是想谈个交易。本公主虽不知沈暮朝答应了大皇子什么条件,但是本公主承诺,沈暮朝答应给大皇子的,本公主可以双倍给,只要大皇子废了沈暮朝,扶本公主上南越皇位!如何?”
周顷轻笑,“沈暮朝答应给我白银一千万两,绝色美女一百名,馨依小姐可能给得起?”
沈馨依仰起头道:“只要大皇子助本公主登上皇位,本公主即刻给大皇子白银两千万两,美女两百名!”
周顷尚未说话,周竞已哈哈大笑起来,笑罢吊着嘴角问:“敢问公主知道两千万两白银是多少吗?即刻给?照南越现在的样子,只怕三年,不,五年南越国库也给不出这么多银子。”
沈馨依脸上一阵红,却还是硬抬着头道:“只要登上皇位,本公主自有办法!你只说答不答应!”
周恒在后面听着这些对话,也不禁失笑,随即道:“走吧。”周顷周竞听罢,回身上马,侍卫也纷纷收了刀,自觉地分散围到主子身边。沈馨依不禁有些着急跳脚,紧追了一步喊道:“本公主可以给三倍!”
周竞勒转马头,笑道:“等公主明白一千万两白银是多少银子再来与我们谈交易吧。哦,不对,暮朝登基后你已经不是公主了,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