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显得十分阴沉。
我继续辩解:“只因家中老母卧病在床,那天,前往归德府抓药,在准备回去的路上,听到身后有人突然喊叫:‘李弦!’赶紧答应。待扭回头看时,竟然是一队兵丁不由分说抓起来即走。”
父王仔细的听着,邹起了眉头:“原来是这么回事!害得我空跑一趟,到现在玉玺没找到,驸马也不知下落?这该如何向皇上交策?这个假驸马李弦他人呢?”
我吞吞吐吐地讲着:“已经……被……小女……放走了。”
这时,父王的脸色突然变得十分阴沉可怕,都桑着眼皮,满面怒容,气得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吹得那胡子往上翘起!他一手按着桌子,慢慢的站了起来,在房里来回渡步。
过一会儿停了下来,一手掐着腰,一手托着嘴巴,面对窗户朝外观望……
王爷心里想事已至此,人已放走,处理她有何用。也只好摇了摇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而后又长长地呼出,转过身来道:“唉呀!格格!你叫我说你什么呢!你知道吗?他可是最大的嫌疑人,给你讲罢!有人说他的包袱里……?”
王爷张了张口又回到座位上坐下,还是没把话讲出来,心想一个女孩子,给她讲其它的有什么用呢!
他的意思是:“为追缴玉玺及驸马李玄,我呈请皇上增兵二十万,从归德府追到扬州城,在扬州我杀了史可法,杀人数十万。未曾找到‘紫金’。从扬州又追到金陵,在金陵抓到了弘光小皇帝朱由崧,问他玉玺下落?他言讲玉玺甩到金陵城下去了,我找遍金陵皇城,杀人无数,最后连玉玺的影子都没见着。只好回来,再次审问弘光小皇帝,是谁甩的?弘光小皇帝言讲:是让李玄甩的,我想如果是李玄拿到玉玺,比谁拿着都保险,反正都是送到王府。心里一时高兴,就没让人再往下追查。李玄的包袱也就没人管了。我当时心里暗暗的高兴,心想这下好了,‘紫金’结合了,再加上她们夫妻团聚,‘星仙’也结合了,多么完美的一部小说。
你看;我现在正写奏章,刚刚写好,看了一遍。你要晚来一步,我准备马上赶到金銮殿,把奏章呈报于皇上。我大清军此战告捷,取得了重大胜利。‘紫’玉玺及‘金’文曲星李玄全部缴回。呈请皇上设宴庆功。这下倒好全部落空,几十万大军忙乎了几个月,又是一次败仗。我该如何向皇上交差?这奏章还有何用?”
我十分谨慎,担心哪一句话说错了,心里一直揣摩着父王心思,据我猜测,他可能是为包袱里的东西生气。我真不知道包袱里装的是什么。但总要扯个理由,找个原因,把包袱里的东西讲明白,讲清楚,免得父王一直担心包袱。
“父王息怒!小女已经查看了他的包袱,包袱里全是抓好的、成包的中药。小女念弟弟一片孝心,又可怜躺倒在床上的、我那从未见过面的婆婆。小女想尽自己一点点孝心,就让弟弟赶快把中药送了回去,好早些给婆婆煎熬,使婆婆身体早日康复。”我一面讲着,一面偷看父王的脸色,这时,父王又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父王:难到小女做的不对,还有不周到之处吗?敬请父王指点,以便父王到年迈时,小女借以为鉴,孝敬您老人家!”我做了错事,只好嘴甜一点,拣好听的讲。
王爷听了仙子格格的一番话,真是哭笑不得,心里想想;她一个女孩家,在少林寺习武已经很不容易,再加上消息闭锁,她怎会知道外边的事情,其中原委,军中的大事!及这件事情牵连关系重大呢!
唉!感到格格处理此事,要是站在家庭角度,没有任何错误,怪就怪在自己一时高兴,太粗心大意。哑巴吃黄莲,有苦无处诉。遂又吸了一口气,用缓和的语气,带点安慰口吻,向格格讲:“格格处理的很对,没有什么不周到之处。但不知你相公李玄现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