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福满楼,蔡记食肆、许记酒肆,以及后来重新开张的马记快活酒馆,总共四处地方都设了喜宴,招待全程的宾客,排场不是一般的热闹!
陆续坐满宾客的酒楼热闹万分,而这大街小巷中的迎亲队伍更是热闹,三支迎亲队伍分别从蔡家、许家、马家接了蔡芝、许可心、马欢愉,再把他们送到各自的婆家,路上看热闹的,送亲的,和迎亲的,全都乱作了一团。
许可心穿着大红嫁衣坐在八抬大轿中,心中却慌的厉害。一方面是因为成亲而紧张,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担心如此铺张声势,若被京中的人听到了风声,岂不是又要被人追赶了?
回想从京城回乡的这一年,从出京城到抵达江阴,他们一路上就未平坦过。皇上派的人一拨接一拨的不曾停息,幸好红门楼和灯盟两方面的人马都出手相助,他们一行人才能平安回乡。
回到家乡的这几个月,京城里突然没了动静。许可心刚刚安下心,如今办喜事又这样闹腾,她总怕会出什么事。
她在轿中,伸手握住脖子上的玉坠。那正是盘龙双佩中地一只,双佩中的另一只在任秋的脖子上。=君 子 堂 首 发=她看着这刀形的盘龙玉佩,思绪不禁飘飞到三年前穿越之前地那一刻。那时候,她在飞机上,坐在她身边的任朗所带的传家玉佩,正和她现在带的一模一样。这也许是天意吧,她想着,心里也宽慰多了。
不多时,花轿便到了任家大院的门口。任家大院在任家祖宅的基础上翻砌一新,此时红绸满门。到处都是喜乐洋洋。
任家大门外,花轿慢慢落下,喜娘一喊:“花轿到了,新郎官快来踢轿门,接新娘子咯!”
任秋身穿大红袍,喜乐洋洋的走上前去,花头鞋轻轻一踢。轿门开了。喜娘半搀扶着许可心爬到任秋背上,接着由任秋将许可心背进大堂。
一路喇叭欢歌,彩纸飞舞。
许可心爬在任秋的背上,在他耳边小声的说:“秋,咱们今日的婚事如此声张。被京中地人知道了可怎么办才好?”
任秋低声回话道:“你尽管安心,有消息说皇上突然抱恙一病不起,现在朝中全靠太子主事,不过多日。就要登基了,咱们不必再躲躲藏藏的过日子了!”
许可心惊讶的说道:“皇上怎么会突然生病?这中间的事情怕是不简单吧?”
“详细的不太清楚,我只是听说徐大哥马上要被封为异姓王爷,他前几日专门派人送了好些贺礼来,还说京城的事情一停妥就会来看望我们。”
许可心高兴的说:“当真吗?咱们亏欠徐大哥地太多,真不知怎么还他的人情才好。”
转眼就到了喜堂。^^君 子 堂 首 发^^喜娘笑着说:“多少悄悄话等到进洞房再说也不迟。新人快拜天地吧!”
喜乐洋洋的喜堂外,在众人没有注意到的一角。一个人戴着斗笠站在角落里。他看着大堂内的情景,似是宽慰地叹了口气,又笑了笑,转身便消失在人群里,只留下那耀眼的一缕银发。
多少鲜血,多少仇恨,起于此,逝于此。莫子倾如许可心当年所说,离开了红门楼,从此一人仗剑天涯,用余生为自己的前生赎罪,但求亡灵的宽恕。
时光匆匆又是一年,福满楼地生意一天好过一天。自从太子登基后,再也没人来找许可心和任秋的麻烦,许可心安心的做着任家的大奶奶,再舒适不过,只是偶尔想起徐离生,心里多少觉得亏欠,再想到无法偿还,难免有些抑郁。
她拂了拂桌上的账本,走到外面问店里的伙计:“老爷现在在做什么?”
店里地伙计说:“大舅爷刚刚来了,老爷现在和大舅爷在楼上雅座里说话。”
“哦?我哥哥来了?我看看去。”
许策自去年结婚,头几个月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