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也不该独处一室,你真的该走了。”她推他的胸膛。
他拢起双眉。“我为什么要离开?”
“这是礼数。”
“但这是我的房间。”
采君睁大眼。“你的房间?”她起身左右张望却牵扯到颈上的伤口,忍不住呻吟一声。
“别乱动。”他不悦地道,扣住她的下巴制止她张望。
“我为什么会在你房里?”
“我抱你来的。”
“不是,我的意思是说你为什么抱我回你房里?别人会怎么想?”她无法置信。
“每个人都知道。”他不懂她干嘛这么激动。
“每个人?”她惊叫,见他颔首后,她无法相信他的愚蠢。“外面的流言已经够多了,你为什么还这么做?”
“因为我要你在我房里。”
她瞪大眼,无法相信他说的话,这是什么理由?“你怎么可以这样为所欲为?”
“当然可以。”
“为什么?”
“我已经这么做了。”
他还有胆笑,她愤怒地捶他。“我们这样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你知不知道?你娘会怎么想?”
“她已经去筹备婚礼了。”
她瞠目结舌,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喜欢她这样呆呆可爱的表情,他俯身轻啄她的红唇。
“我们不能结婚。”她推他的肩膀。
“为什么?”他不高兴地皱起眉头。
“因为……因为……你讨厌女人。”
“我是讨厌女人。”
“所以——”
“除了你之外。”他打断她的话。
她再次呆呆地望向他,他的意思是……他是说……他喜欢她?她心中泛起一股暖意。
“你娶我是因为要对我负责吗?”她记得他记过的话。
“原因之一。”
“那其他的原因呢?”
“我说了,我不讨厌你。”他亲吻她的唇。
不讨厌,那表示喜欢,采君露出笑容,但随即又垮下脸,她再次推他。“我们不能结婚。”
“为什么?”他火大了。
“你应该娶个与你匹配的人。”她难过地说。
“为什么?”
“那样才相配,如果我嫁给你,会为你带来困扰,我只是个卖膏药的。”她叹气。
“所以?”
“我不能嫁给你。”
这女人的脑袋有问题,他扣住她的下巴。“不要再鬼扯。”他失去耐心,俯身封住她的唇——
杜绝一切荒诞不经的话语。
深秋的夜晚带来一丝丝的凉意,一抹黑影无声无息地扫近,他伫立在床畔,眉头轻蹙,凝视着床上的人儿,良久,都没有移动分毫,只是这样站着。
月光自窗间细洒而下,照着床上清丽的面容,她细致的五官和神情与当年有几分相似,就连性情也没变多少,但他却已不是当年的他。
当他终于有了动作,伸手轻碰她额际时,一道声音自背后响起。
“我不认为你要这么站一晚。”魏桀平淡地说,他倚在屋内黑暗的角落。
烈焰没有回头,也没有答话。
“为什么不叫醒她?”魏桀无声无地走到他身边。
“没必要。”
“你不叫她,她怎么知道你回来了?”
“什么意思?”烈焰僵住。
“你是她大哥。”他道出事实。
“我不是。”烈焰冷声否认。
魏桀瞥他一眼。“那你应该不介意我告诉她真相吧?”他平淡地说。“我问过震宇,你好像也姓‘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