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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4 / 5)

,莉莉和蛋蛋也不在场——经过慎重的讨论才作了决定。父亲对母亲、弗兰克、我和爱荷华巴布说:“弗兰妮不会谅解的。”父亲说:“莉莉和蛋蛋还太小,问也没用,他们不会讲理。”

04 弗兰妮输了一场架(2)

弗兰克并不喜欢哀愁,但对它的死刑宣告也显得有些难过。

“我知道它不好闻,”弗兰克说,“但这也不是什么要命的毛病。”

“在旅馆就很要命,”父亲说,“它的胀气无药可救。”

“而且它也老了。”母亲说。

“如果你们老了,”我对母亲和父亲说,“我们也不会急着要你们安息。”

“那我呢?”爱荷华巴布说,“我猜下一个就轮到我了。看来我放个屁也得小心,否则就得进养老院了!”

“你说这话也无济于事,”父亲对巴布教练说,“真正爱那只狗的只有弗兰妮,也只有她会伤心。我们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别让她难过。”

父亲显然认为事先知情会带来十之八九的痛苦。他并不怕征询弗兰妮的意见:他早就明白弗兰妮会怎么想,也明白哀愁非走不可。

我不知道要等搬进新罕布什尔旅馆多久,弗兰妮才会注意到放屁老狗不见踪影,到处嗅着想找出它的味道——到时候,父亲一定得摊牌。

“呃,弗兰妮,”我想象父亲会怎么开口,“你知道哀愁不可能返老还童——也不可能自己控制大小便。”

在漆黑的天幕下走过死白的橄榄球门,我一想到弗兰妮会有什么反应,不禁打了个寒战。“刽子手!”她会骂,然后我们人人面露愧色。“弗兰妮,弗兰妮。”父亲会说,但弗兰妮一定会闹得惊天动地。我对那些将要住进新罕布什尔旅馆的生客感到抱歉,弗兰妮能发出千百种把所有人都弄醒的声音。

接着我发现橄榄球门哪里不对劲,球网不见了。难道球季结束了?我想。不,如果橄榄球赛还有一星期才打完,橄榄球赛至少也剩下一星期。我还记得过去在下第一场雪之前,网子都会留在球门上,仿佛得来场大雪,管理员才会想起自己分内的工作。球网会网住来回飘飞的雪花,仿佛致密到能沾满灰尘的蜘蛛网。

“球门的网子不见了。”我对弗兰妮说。

“那怎么了?”她说,于是我们转了个弯走进树林里。即使在黑暗中,我们也找得到那条捷径——那条橄榄球队专用、别人都避开的小路。

万圣节的恶作剧?我想。偷走球网要干吗……接着理所当然地,弗兰妮和我立刻跟网子撞了个正着。只一眨眼,我们全身都罩在网里——里头还有两个跟我们一样被逮住的,一个是得瑞的一年级新生,名叫费尔斯通,脸圆得像轮胎,软得像某种乳酪;另一个是镇上来的万圣节小孩,扮成猩猩,不过身材看来比较像蜘蛛猴。猩猩面具挂在脑后,所以从背后看是一副猴相,面对他惊慌失措的脸,才看出是个吓坏的小男孩。

这是个常见的丛林陷阱。小猩猩在里头疯了似的挣扎,费尔斯通想躺好,但网子摇个不停,他一下子撞到我:“对不起,”一下又去撞弗兰妮:“上帝,真抱歉。”我试着想站稳,但下面的网老把我的脚往上扯,上面的网则把我脑袋朝后拉,害我一再跌跤。弗兰妮为保持重心,四肢都朝下伏着。跟我们一起待在网里的还有一个大牛皮纸袋,小猩猩的万圣节收获洒得到处都是——甜爆米花和黏糊糊的玉米粒在我们身下粉身碎骨,包棒棒糖的玻璃纸则发出沙沙声。扮猩猩的小孩声嘶力竭地尖叫,眼看就快转不过气了。弗兰妮搂住他,想让他安静下来。“不要紧,这只是个恶作剧,”她说,“会放我们走的。”

“大蜘蛛!”小男孩大叫,在弗兰妮怀里又扭又打。 。 想看书来

04 弗兰妮输了一场架(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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