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呢?”
“……”
沐唯蹙着眉寻思了一瞬,在花楹领着人将热水送来倒入屏风后的浴桶中,凤衍将她放下后,才若有所思的说:“那数人身高虽是与殿下相差无几,但乍看起来身形却要比殿下健壮几分,我实在想象不出他们被殿下压着享用的画面,故……”
因她拖长尾音后,久久没有接着往下说,屏风后的凤衍在褪下衣袍泡入浴桶里面后,悠然启口催促,“继续说。”
“嗯,那个……”沐唯趴在屏风上,探头朝里看去,“我寻思……难道殿下才是被享用的一方?”
“……”
凤衍嘴角一抽,心里头窜起了些些火气,然对上她那双清亮的眸子,他那丝丝火气转瞬就灭了个干净,只满心无语的问:“关于享用与被享用……你是从先前的话本子上看来的?”
沐唯下意识摇头,同时远离屏风,在屏风后水声响起时,随手扯了块布罩住了软榻边上的一摞话本子。
谁知凤衍沐浴完穿着蓝晚替他寻来的宽松衣袍步出屏风时,还是直直朝着软榻的方向走了去。
眼看他就要弯腰掀开罩在那些话本子上面的布了,沐唯箭步冲过去把他拉拽到了软榻上坐下,赔着笑脸说:“我来帮殿下把头发擦干!”
凤衍了然看她一眼,到底是闭上眼由着她手忙脚乱的替他擦拭头发。
半晌,在沐唯因为手酸而停下歇息时,他才启口说:“那数人身手仅次于血影,你若是用得上,就留在身边。”
原来那数人不是他的男宠啊!
沐唯心头莫名轻快了几分,嘴上则问:“殿下是想让他们来监视我,还是纯粹只是担心我的安危?”
“两者皆有。”
“那我可以拒绝殿下的好意吗?”
她可不想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控下!
然那位爷如她预料的那般,毫无商量余地的丢了“不能”两个字给她!
没法子。
她只好又把心思放到了他后背的伤上面去,“殿下身上的伤几时才能好?”
问罢,她没等凤衍作答,又拧眉问:“殿下近来好似瘦了些,可是衍王府里的大夫医术不行?可要我让花颜给殿下瞧瞧?”
老实说。
她早就想让花颜给他把把脉,看看他身体的真正情况了。
奈何始终没有寻到机会。
而这一次,凤衍也一如既往的拒绝了,“你身边的丫鬟医术能好过药王谷的谷主?”
“那肯定是不能的。”
沐唯摇着头说罢,心里更是担心了。
有药王谷的谷主给他医治,他的伤还拖到如今都没有好。
是有多严重啊?
这时,花楹领着人送了晚饭来她房中,她复又继续用干巾子给他擦拭头发,直到他头发干得差不多了,才冲花楹问:“此前我让你暗中注意听竹轩里的人,可有发现谁人有问题?”
“没有。”花楹摇摇头,在她二人相继过来坐下后,替她二人盛了汤与饭,又才继续说:“此前奴婢随小姐外出期间,也让秀儿观察了大家,秀儿也未发现何人有问题。”
“那便好,让她们不要对外说不该说的话。”
“是,奴婢稍后便去嘱咐她们。”
小姐定是担心有人把衍王殿下时常出入听竹轩的事情说了出去。
为此花楹半点不敢耽搁,伺候她二人用完晚饭就出去把听竹轩里的下人召集到一块儿,一并嘱咐了一番。
蓝晚因雨一直没停而还留在听竹轩里,待花楹嘱咐完听竹轩里的人,她拽了花楹去前厅,指着厅里那还站的笔直如松的数人问:“你方才伺候小姐与衍王吃晚饭时,小姐可有说那几人如何安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