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道:“娘娘,眼下京城里的老百姓的确人人都在议论沐大小姐今日遇袭,乃是宫中贵人所为。”
“哦?可是有直指哀家?”
“是。”
秋嬷嬷垂首应罢,就那般低垂着头说道:“眼下京中传得最为热烈的,是娘娘您早就想除掉仗着皇上的宠爱目中无人、行事狂妄的衍王殿下了,而沐大小姐会态度决绝的与太子退婚,是因她早已遭人算计怀上了衍王的骨血,娘娘您容不下衍王的骨血降生于世,就授意沐二小姐将其引入那处巷道去,企图将沐大小姐与她腹中的骨血一并铲除。”
话落,秋嬷嬷抬眸看向萧玺芳,又道:“因那巷道周遭的住户都非富即贵,京中百姓都称除了娘娘您,宫中旁人都无能耐在一夜之间让那些人全部离府去暂避。”
“哼!除了哀家,宫中可多得是人有那能耐!”萧玺芳冷声笑罢,若有所思的说道:“她沐唯手里纵然有她娘留给她的东西,也没有能耐在那么短的时间里把事情传得京城里人人皆知,看来是衍王的手笔!”
“看来饶是衍王,也不能免俗的想要留下后人。”
秋嬷嬷随口接完话茬,再次低垂下头。
就听萧玺芳问:“你觉得衍王插手今日的事,是为了护住沐唯腹中的骨血,而非是在护沐唯?”
“这……”秋嬷嬷不确定的道:“老奴听元公公说,此前衍王与沐大小姐在皇上面前仍在针锋相对,半点私下里有情意的迹象都没有。”
“便是有,他们也是不会在皇上面前表现出来的!”
萧玺芳十分笃定的说罢,面色蓦然又一沉,“哀家今日虽是将魏勋引开了,然事情闹得如此大,身为京城禁军统领的魏勋定然会亲自祥查……”
想着魏勋素来行事一根筋,除了皇上,谁的面子都不给,她就有些头疼。
传言终归是传言,无论传得多么凶猛,都对她造成不了太大的影响,顶多就是无法再继续对沐唯,以及沐唯腹中的孽种下手罢了!
然若是魏勋查到了什么直指她的线索,还闹到了刑部……
那问题可就大了!
为此,她忙问:“你是如何让那周遭的住户应下出京暂避的?”
知萧玺芳这是担心有直接指向她的人证,秋嬷嬷连忙说道:“娘娘放心,老奴安排的人是以今日要在那周遭设伏抓捕数名要犯为由让那些人离府暂避的,且用的是宫中的令牌,非是我们寿安宫的令牌。”
“如此就好。”
萧玺芳心下稍安,面色却越发的冷沉骇人了。
她虽是已经收到了沐唯安然回到沐侯府的消息,却不知沐唯腹中的孽种是否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