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红卿急忙带着人跟在那人身后,转了几条胡同,到了稍静的地方,才让人拦住了那汉子。
那汉子看到几个高大威猛的人拦住自己,吓了一跳,蹲在地上抱头喊到,“我不买了,不买了,你们不要抓我不要抓我!”
李红卿走上前,“你莫怕,我们不是来抓你的。只是要问你几个问题。”
汉子不再哭喊,但却还是不信,依然满眼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一群人。
李红卿挥了挥手,内卫将汉子扶了起来。“你可是去买粮?”
那人点头。
“买什么粮?”
“我娘子怀了娃娃,她想吃白馒头,我买些白面给她吃。”汉子答道。
李红卿又问,“可是买到了?”
那汉子摇头,“没买到,还被打了出来。”
李红卿轻声道,“你可否给我仔细说说?”
那汉子似乎不那么害怕了,话也多了起来,“我跑了好几家店,都说今年不卖粮食。”他有些气,“前阵子我家隔壁老赵头办寿,请大家吃长寿面,买了一袋子白面呢,怎么就没粮食卖了?”
李红卿静静听着,并不打断他。
“我家娘子肚中怀的是我第一个孩子,她想吃点自家蒸的白馒头,我就是跑断腿也得给她买到啊。”汉子叹气,“可他们就像约好了似的,都不肯卖,我就求那掌柜,可他骂了我一顿还说要抓我,就把我打了出来。”
“他骂你什么了?”李红卿琢磨着汉子那句他们好似约好了。
汉子喏喏地犹豫了半刻才道,“掌柜的说我就是跑遍全城也不会有人卖给我粮食的,粮食都被都城来的公主要走了,要是我再这么大喊大闹,公主就要把我抓去坐牢。”
“大胆!”一个内卫见他污蔑公主,出声呵斥。
李红卿摆手止住“那掌柜说的话,你可都记清楚了?没有说错吧?”
汉子摇头,“没有没有,我记得可清楚了。”
“建州去年的收成怎么样?”李红卿想了想问道。
“我家里没有田,也不知收成如何,但也没听过闹粮荒。”汉子回答。
李红卿心里有了底,放走了那汉子,带人回了临时的别院。
“谢将军呢?”
一个内卫回道“谢将军还未回来。”
李红卿不悦,还没回来?“可知道他去哪了?”
“崔世子今日定了兰台阁的场子,应是去了那里。”
听了兰台阁三字,李红卿便不再问了,那是建州城最大的逍遥窟。
兰台阁中。
崔瑶为谢仪斟了一杯酒,他今日特意包了兰台阁的两位花魁服侍谢仪。这两位花魁一位叫做花喉,音色曼妙,唇舌柔软,另一位叫做绿腰,舞姿轻柔妖娆。两个女子各有所长,往往惹得建州城内公子哥们千金一掷只为听听花喉的一曲妙音,看看绿腰的一支快舞。
谢仪眯着眼睛看那绿腰抖动腰肢极近挑/逗的舞姿,耳中是花喉的靡/靡之音,若是平时,他定是享受其中了。
“谢兄,没想到我们还有把酒言欢的一日啊。”崔瑶感叹。
谢仪笑说,“那年是我莽撞,难为世子不计前嫌。”
“我那时候看你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没想到打人这么狠呢。”崔瑶笑了起来,像是想起了当时的场面。“你也真是胆大,不说我,连太子都被你打了。”
“呵呵,”谢仪也为崔瑶倒上酒,“少年轻狂,当时谁都不放在眼里。也多亏世子那一番话的提点,我回家后反思很久,终是懂了你的苦心,如今可再不敢那样了。”这番话没几句真的,谢仪只是陪笑,哄人的功夫他倒是长进不少。
崔瑶果然高兴,这几天两人吃吃喝喝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