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一副自信满满的模样;南霁云有些讶然。
“与我说说如今情形吧;可曾发生了冲突?”
“我们是十月初五得到善直四弟传来的消息;但在这之前;已经感觉到不对;派往北边市易的人或被劫或被驱;故此当时我们便进入三等战略;我抽调了二十人;组成四支游骑;往来于崴子寨之外;又暂时中止这边的部分建设;转而去筑崴子寨。善直四弟回来之后;我便请他去崴子寨驻守;同去的尚有一百人。”
崴子寨被夺去之后;便给叶畅放弃了。他将寨民全部迁到了旅顺;而在那边只设了一个二十人的哨所。如今南霁云又增派了一百人;在那边就有一百二十人——虽然不多;可都是敢战能战之士;等闲几百人围攻;很难破寨。
“崴子寨好;地势险要;若卑沙城来攻我;必然要经过此处。”叶畅点头道。
当初南霁云破崴子寨乃是用计;若不是将崴子寨的王乃诱出、再装扮成北来的客商;也没有那么容易进寨。如今崴子寨经过加固;叶畅也赞成将主战场设于此处;总胜过在旅顺开仗。
“如今秋收已毕;我又在都里征民兵操演;都里有民兵三百;足够自卫之需。”南霁云又道。
这是旅顺的第二道防线;而且都里与旅顺近;两镇可以互为犄角。不过所谓民兵三百;显然就是些当地汉人;虽然辽东汉人战力也可观;终究不可与真正军士相比。
“然后就是旅顺;有护军二百;民兵七百。”南霁云低声道:“十一郎;护军人数;还是太少了”
根据如今旅顺的制度;南霁云虽然可以在叶畅离开的时候执掌军政;但却只有调兵之权;而无征兵之权。因此虽然明知兵力少;旅顺的护军仍然只有叶畅离开时的二百;倒是民兵;将全部适龄精壮都编了进去。
护军加民兵;一共是一千三百人;加上游骑之类;不足一千四百;这已经是旅顺能调得出的极限。虽说如今旅顺、都里等全部加起来有近七千人;可毕竟还有妇孺老弱;另外亦有一些人不宜上战场。
“这些事情暂且放下不说;粮食呢;我们的粮食够不够?”叶畅问道。
南霁云又报了存粮的数据;叶畅顿时放宽了心。
他们的存粮主要有两个来路;一是都里本地所产和缴获所得;另一则是从登州、莱州购来的粮。两者相加;足够万人半年之需;这样一来;支撑到来年秋收虽尚不足;但至少半年内不用担心粮食问题。
“我去时西边盐场呢?旅顺湾内冬季亦不结冰;鱼类当喜聚于此过冬;鱼肉亦不无小补;再以盐场产盐腌渍;可以较长时间保存了。”
“盐场产了一批盐;数量虽是不多;但足够用了;只是如今海冰渐成;估计再有盐就需要来春了。”
“有粮有钱;卑沙城何足惧也”叶畅笑道。
“无兵甲啊”南霁云无奈地道。
困扰旅顺最大的问题;就在于没有兵器、盔甲。卑沙城中甲士能够凑得出三百来;加上着皮甲者;数量有一千五百;而旅顺全部盔甲加起来是五十五副;包括叶畅自己带来的二十副和从都里缴获的三十五副。堪用的武器也只有六百余件;其中弓多些;有三百余;这与附近多猎人有关。绝大多数民兵;如今都是使用木棒竹枪;这等装备;如何去与对方较量
“这个问题;你可以放心;很快就会有一批甲兵送来;沈同;你说是不是
叶畅转向身边的一个人;南霁云看着这个四十余岁的汉子;心里暗暗一愣;这人他绝对不曾见过;可听叶畅的口气;似乎与他很熟悉。
“家主人可以赠送郎君甲一百副。”被称为沈同的男子声音略有些沙哑:“弓五十;刀枪槊剑五百。”
南霁云愕然看向叶畅;这厮好大的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