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随时去办事的。”他吩咐道。
那吏员依言出去;不一会儿;却又连滚带爬地跑了回来:“大尹;大尹;叶公回到洛阳了”
“什么?”达奚坷惊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面色骇然:“他不是在辽东么;怎么……怎么现在回来了;他去辽东才多久;这有一个月么?”
“叶公已经带着亲卫去了大观园;大尹;当下如何是好?”
“这个……这个……你不是去召集差役了么;那些差役人呢?”
“已在衙前。”
“好;你带着他们去大观园……不;不;还是我亲自带人去”达奚坷道
达奚坷点齐了人手;慌慌张张准备赶往大观园时;大观园前;那个被从人群中拉出来的家伙正面对着叶畅的质询。
“我……我放在家中;未曾带在身上……”
听了叶畅的话;那人脸色变了;慌慌张张地说道。
那所谓的“吕宋商会”办“金票”;确实全面模仿叶畅的手段;叶畅当初为了尽快将云南商会办起来;曾经办过“糖票”;而在安西商会时;又办过“布票”。但无论是什么票据;都要有一专门印刷、留有暗记的硬壳纸;以此作为凭据。
“不知阁下家在何处;我这就派人到你家去取。”叶畅又道。
那人哪里拿得出凭据来
他们这些人;便是发行金票者;自家知道这所谓金票;完全就是骗人的勾当;便是最初时手中也有些;到得后来也全都转手;怎么可能还保留到现在?
“我家……我家……”
“诸位可有认识他的;不妨替他想想;他家究竟在何处。”叶畅却没有继续听他敷衍;而是问向周围的人。
围在此的百姓;足有数千人之多;这一问;倒真有人认得此人:“他不就是当初兜售吕宋金票的耿龠么;他是卖吕宋金票的啊”
“他是卖吕宋金票的?”
“我们上当了?”
“不仅是上当了;这分明是让我们去得罪叶公;去得罪官府”又有人叫道:“是让我们送死啊;诸位;当真是好算计;若是我们真冲撞了大观园;我们被当乱贼杀头充军;自然是不用还我们的钱了;而若是叶公护卫动了手;那么此担子就由叶公担了……好算计;好阴险”
此时众人心中惭愧;急需要寻一个替罪羊;于是这耿龠便成了人人喊打的对象。叶畅也不理会;向后退了几步;得了他示意;夹着耿龠之人将他推回人群之中。
耿龠刚想往人群中钻去;便被人揪住;有人大叫道:“打”
“打”
在人人喊打声中;便有人当真拳打脚踢起来;那耿龠初时还左支右挡;到后来唯有哀哀求饶。可是如今众人都将他视为罪首之一;哪肯放过他;不片刻功夫;他开始向叶畅大呼;叶畅却没有理睬;眼见他在众人痛殴之下倒地;然后被不知多少只脚踩了;完全没了气息。
“杀人了……”众人见此情形;都有些惶然。
叶畅目光一转:“方才在人群中起哄闹事者;绝不只这姓耿的一人。还有谁;将他们揪出来;让大伙认认;是不是也是其同党”
他目光所视之处;人人变色;生怕被他当成耿龠同党抓出来;叶畅看了一圈;微微一笑;然后立刻有人将一个汉子推了出来:“这厮方才也是带头起哄者之一”
那汉子脸上都没有人色了;他原行缩在人群中好好的;也不知怎么的;有人一推便将他推出来。他立刻嚷道:“冤枉;东牟郡公;小人冤枉;小人没有起哄;小人只是来看热闹的……”
“你知道我想听的不是这些。”叶畅道:“大伙说你起哄;你必是起哄了……老实交待;你背后指使者何人;还有;你们骗了大伙的钱财;究竟藏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