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意味甚是浓重。
“啊——”走啦?
“啊!”不由抹抹额上的冷汗,这三九严寒,哪来的雨水落在额头?大公子,不会等一下杀了他朝阳吧?
“啊?”
当事人走了,那他们还有什么好戏可看?
三个无聊男子,三种各异表情,三声不同惊叹,却同一种心思——
他们稳重、文雅的聂府老大,怕真的陷下去了!
温文儒雅的聂府大公子,几时躁怒过?
斯文有礼的聂家大少,何时欺压过弱女?
而凡事力求完美的聂修炜,怎会着迷于一个小小、小小的丫头——路痴?
呵呵——
搬石头砸自个儿的大脚丫吧!
京城聂府的老大、世人瞩目的完美贵公子,无暇的、无懈可击的男子典范,恐怕真的——破功喽!
呵呵——
各有所期、各有所待的贼笑,漫延了闻名天下的京城聂府的每一处……
这个冬天,或许真的与以往不同哩!
呵呵——
任被压制在胸肩上的小小人儿如何死命扭动、动手捶打,任那平日少言内向的小女孩不断低声斥责,他,依旧如流星一般,大踏步纵往清玉楼的方向。耳旁呼啸扑面的寒风,怀间人儿身上的寒意,让他不悦地低声哼了哼,腾出紧抱小丫头的一手,将身后的披风朝前一挥一卷,紧紧笼住那小身躯,不起波漾的心底深埋着从不显露的柔情。
罢,罢,罢!
好吧,他承认,他的心,真的动了。
一向力求事事完美的他,不留神地栽倒在一个不起眼的、有着许多小缺点的小丫头手里。
他早已记不得他初次见阿涛时的情景。只记得近一年多来,他的眼里心里,渐渐有了一个独特的位置,那个位置、起初很不起眼的位置,里面盛的是一个小路痴,一个他极度不屑、极度鄙视的连路都记不住的小丫头。
她迷路成痴,他极是不满,初时甚至想逐这小丫头出府,省得聂府中养这么一个有缺点的家伙。
她少言内向,从不知该对到石头阁赏玉的主子讲些什么应景话、说些什么高兴的言辞;只是一门心思地默默打理着一阁的玉雕,整日与那些不动不语的死物为伴,付出她源源不断的生命力。那时,他就想,何时这个沉默的小丫头会将她的一腔活力献给玉以外的事物呢?
他依稀记得,在小丫头初次学管石头阁后,他曾几次怒斥过她,只因她不懂玉器的摆放、不知玉雕的保养之法。仔细想来,他这旁人眼中温文儒雅的聂府大公子,甚少与人怒目相向的和蔼之人,那几次的斥责真的很鲜有,骂一个十三四岁的小丫头,更是他从未有过的失态之举。
可是,就是那几次稀有的斥骂,让他第一次有了关注一个不起眼的小女孩的渴望。她不言不语,从不反驳,只是埋头垂肩,静静听他斥骂。而在他恼火地离开后,便会更加努力地学习整理玉器、悄悄向旁人请教玉雕保养之法。几次后,他再也没了斥责这小丫头的念头。
一个努力、上进的小丫头。
他忍不住低声轻笑,继续拥搂着肩上的小小人儿,大步纵跃着他的路,继续回想着有关这小丫头的切身记忆。
她固执,只因那次在清玉楼一时失仪地斥她一个“滚”字,这小丫头便再也不想踏进清玉楼一步,就连几日前那个深夜他前去造访,也记得讽他一讽。一个超爱记仇的小丫头!
她不知挫败、韧力极强。多少回前去雕玉坊请教雕玉技法,多少次被拒门外,却依旧痴心不改,一次又一次地前去虚心请教,弄得那些玉雕师父都开始对她肃然起敬,向他请求开启教学之门。一个屡败屡战的坚强小女人!
张着吃惊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