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早已飞上了九天。
大公子,真的真的不错哟!
呵呵……
“大公子喜欢我?”指指自己的小圆鼻头,阿涛笑得几要喷饭,“大公子本就体恤下人,咱们哪一个奴才他不喜欢?”从没见大公子对哪一个下人说过哪怕一句重话耶!
“不是那种普通的喜欢啦?”围桌而坐的众人一唱一和地点拨只顾吃喝的小丫环,“是那种男人对女人的‘喜欢’!”
“别瞎说!”结结巴巴地大晃螓首,差点被没咽下肚的饭团咽死,干呛了几下,圆脸皱成了一团红球,阿涛吓呆了,“我是一个下人耶!大公子怎会那种‘喜欢’我?呵呵,这笑话一点也不好听!”干干地傻笑了几声。
“哎呀!什么下人下人的?喜欢一个人不会讲什么身份的啦!”
“对啊,再说,什么笑话?咱们都瞧出来啦,大公子真对你有意思哦,你还遮掩什么?”
阿涛啊啊了几声,不知该怎样辩解。
“阿涛,咱们可是好姐妹,你别告诉我谎话,说你不知道,没感觉哦。”身旁的菊花放下饭碗,用竹筷敲敲阿涛的手。
“对啊,阿涛,大公子这些时日来对你这么好,不是那种喜欢你,难道是逗你玩呀?”团坐一桌的大伙儿们开始叽叽喳喳,为大公子鸣不平,齐心协力讨伐一脸呆样的小丫头。大公子那么完美的一个人,那么沉稳儒雅,多少姑娘暗中恋慕他,可竟有人不识金镶玉,岂不可气!
“可大公子对谁都是这样啊!”除了以前吼斥过她几回,从没见他对哪一名家丁佣仆黑过脸,他体恤下人,府中谁人不知、哪个不晓?
“哦?大公子对谁都如此?”叽叽喳喳之一开始愤起叽叽喳喳,“可他怎不给我指指路,到哪儿去都亲自领着我?”
“那、那是因为我总迷路!你们也不是常常这样帮我?”慢慢将拢在怀里的饭碗放下,阿涛双手交握放在桌下,努力凝聚思考力开始反驳大伙的无中生有,心中是紧张万分,今日是怎么了?怎有一股三堂会审的味道?
“是这样子吗?”或许大伙儿帮忙不算什么,可若帮忙的是府中的龙头老大,放下重要公务却抽时间去时时关注一名小丫环,可就——嘿嘿。
“那他从没邀我同桌共食过哟!”与府中龙头老大平起平坐、一同用膳,哪一个下人有这等荣幸?一个无关紧要的下人?哈,骗鬼去好了。
“那、那,哎呀,我说过嘛,大公子人好、体恤咱们下人嘛!”实在没有受人围攻的经验及能耐,身单势孤的阿涛只好死咬这一点不放,“大公子说反正一大桌子的菜,他一人也吃不完,所以让我沾沾光啦!再来、再来我总迷路,也免得去厨房老跑错路嘛!”很合情合理的。只是,一边急忙解释,一边觉得脸上愈来愈热,这室中炉火太旺了吧?
“大公子好体恤下属哟!”菊花好心地帮她扇扇凉风,“体恤到连下属爱吃什么都摸得一清二楚。”
忙汗颜地低下头,阿涛不敢再瞄饭桌上一大堆的酸酸甜甜俱是自己的最爱,“或许只是巧、巧合。”
连下人们聚餐,龙头老大吩咐厨子烧的一桌好料也是巧合?
“哦,那这过年主子赏给咱们的新衫子呢?”叽叽喳喳之二接着逼上来叽叽喳喳,“菊花,咱们可都是一件棉布衫,阿涛身上这件‘棉衫’是什么料子的?怕是花上我三年工钱也买不来一只袖子吧?”清雅别致的丝缎罗裙,岂是平常百姓所能奢望的?
“……”只觉背后悄悄渗出汗来,身上这件合体的罗裙竟围得她浑身别扭。她本内向,甚少与人长谈,更别提被一桌的人逼问,桌下的手,开始轻颤起来。
当初大公子是怎么说的?她身上这新衫子没什么特别,不过是聂府布庄中别人不要的下脚料,扔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