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变元年九月十七日晚九点 南安达省第一监狱二号审讯室
“姓名?”
“你们不是早就统计过难民名单吗?这事儿还要问我?”
从京城赶来尚未合眼的陶强看着眼前这人桀骜不驯的样子,只是微微一笑,站起身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对方道:
“为你这么个小子,害我跑一趟,我知道你是条汉子,一帮牧民把你往死揍,你硬是没开过腔,不过我和那些牧民不一样,我的手段,绝对会让你开口的,相信我,钟健……”
这位叫钟健的人回应了一个不屑的笑容,丝毫不惧地与陶强对视着。
“走流程的事情我就不问了,直接进入主题吧,你私自搭载网络联系的人在米卡国,他是谁?你联系他干什么?”
“无可奉告,我们这种人被你们抓到无非就是一死,你们今年杀我们不是杀得人头滚滚的吗?早点把我毙了节省大家的时间。”
见钟健一副从容赴死的样子,陶强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缓缓地坐下,依旧是带着满脸的笑容道:
“当然,你肯定会死,但怎么死,却是我说了算,你好好交代,我可以给你一个比较痛快的死法。”
“哼,枪毙、注射,你们杀人的方法不就这两个吗?我会怕你?事到如今,直接把我审判了结案对你的政绩不是更好?想尽办法撬开我的嘴?哈哈!你觉得你要花多少时间?哪怕你不管东国是法治国家,对我严刑拷打,我也不会开口说出一个字!”
陶强闻言捂着肚子大笑了起来,钟健十分不解地看着对方道:
“你笑什么?”
“我笑你无知,哈哈!这个世道还讲和平时期的法制?乱世用重典!在这个乱世,法律只用来保护纯良的人民,而不是用来保护变态!”
陶强说完,招呼门外一帮身穿制服的走了进来,自己则慢慢地靠近了被绑在审讯椅上的钟健。
由于邪教徒带给南境的灾难令人发指,后来抓到的嘴巴几乎一致的都十分硬,东国开始从上到下对邪教徒直接不讲人权,抓到活的之后使用任何手法都被暗中允许。
“法律是针对人类,人类做了错事,法律是一个给他弥补过失的途径,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可你们这些祸害了南境的畜生还配称自己为人类?别傻了,特殊时期你这畜生还妄想受法律的保护?”
陶强话说完,就示意两边的助手拿出了一根麻绳,随即在钟健略显惊恐的眼神中,缓慢地扒开了对方的衣物。
“有时候不得不佩服古人那些折磨人的法子,可惜和平时期要讲人权,那些个法子也就失传已久了,要不是你们这些畜生,我也没机会重新研究一下,现在都还是在实验探索阶段。看来你要为这些法子的发扬光大出些力了!”
陶强见对方还是一言不发,于是拍了拍手,只见审讯室的门又打开,进来一人,身着防护,手里提着一个金属盘子,径直走到审讯桌前。
这人把金属盘子放在了钟健面前,这才看清盘子里放着各式各样的刀具,陶强拿起一把手术刀,在男子脸上比划着,嘴里念念有词道:
“古时候有一种酷刑非常出名,就是一点一点地割掉人身上的肌肉,但又可以避开血管,让人活着被割整整三千多刀,最后可以得到一副完整的人类骨架,以前我不太相信其真实性,不过现代医学这么发达,对人体的了解更深刻了,似乎可以做做实验来验证一下!再看看你被割到多少刀的时候会开口!”
钟健见了刑具,不由得咽了咽口水,陶强随即把手术刀的放在对方的脸上摩挲,正在把刀锋立起,即将划入皮肉时,陶强却停了下来。
“对哦!不得不说,我们这些人不是专业的,粗手粗脚的很难避开你的动脉,让你失血过多死太快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