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光彩。
风雷电见陆子澹精神顿时好转,连带着对庄严也客气了许多,轻咳了两声,都把脸转到了一边。李闻持也意味深长地看了她几眼,脸上是高深莫测的笑容。“风雷电虽然跟了子澹这么多年,但终究是男子,难免有些地方想不周全。流云你是子澹的亲从,这几天就留在寺里好好照顾他,可好?”
庄严不假思索地点点头。李闻持与风雷电同时松了一口气,陆子澹的眼神更显柔和,脸上一片平静。
陆子澹睁了一会儿眼就累了,李闻持不便打扰,让风雷电与他一起退了出来,就留庄严一人在屋里守着。放才出门,庄严又追了出来,脸上带着讨好的笑,笑得李闻持心里惴惴不安。
庄严很郑重地向李闻持行了一个大礼,半跪在地,看得他心里愈加没底,不知道庄严这回要玩什么把戏。“流云向王爷请罪!”只听得她如是说道。
李闻持怎么也料不到她会忽然这样,一时愣住,随即忙弯腰将她扶起,道:“流云为何如此见外,到底出了什么事?”
庄严朝院子里尚在争吵的从飞和慧济和尚望了一眼,咳了声,然后正容道:“流云出门前与王妃有些误会,为了能脱身,就让表哥从飞替我挡住了王府的侍卫。我这表哥性子急躁,出手不知轻重,若伤了府里的人,还请王爷大人不计小人过,千万不要怪罪于他。若实在不行,流云愿一力承担。”
李闻持闻言总算松了口气,笑道:“我还道出了什么事,竟让你如此惊慌不安。今日之事也不能怪你,我不追究就是。”他想起早上花园里的一幕,不由得笑了起来,还道这丫头有多大本事,原来是有人帮忙。
庄严仍不放心,担心地问道:“打伤了人王爷也不追究吗?”
李闻持爽朗地大笑,“我既已承诺于你,自然不会食言而肥。”
庄严脸上一喜,躬背大声道:“多谢王爷,流云就知道王爷您心胸宽广,决不会计较这点小事。”
李闻持笑了,很开心地。
第三十五回
十五
说话时从飞已经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漫不经心地向李闻持行礼告罪,李闻持自然大度地大手一挥,就此作罢。庄严笑得比春花还灿烂,直到注意到从飞的脚,忙拉了他起来仔细察看,嘴里嘀咕道:“怎么伤成这样,谁打的?”眼睛却朝慧济和尚方向瞟过去。
慧济和尚刚才被从飞压制得几无还手之力,自然不会受这责备的眼神,忍不住大声哼哼道:“小女娃朝我看什么看,又不是我打的,我自己还受了伤呢。”
庄严瞅着他一双胖手正揉搓着肥硕的屁股,上面还隐见灰白的脚印,知道定是从飞所为。不过看他除了脸上表情夸张,行动并无大碍,也明白从飞已是脚下留情,便转脸笑笑,当作陪礼了。
李闻持见从飞的右脚肿得像包子,又看了看他一脸不甘心的表情,心中暗道:“我府里百余名侍卫你当时摆设,你能逃出来已是幸事。定是府中侍卫知道他是陆府中人,所以不便为难,否则怎么伤得这么轻。”
庄严把从飞拉到屋前的台阶上坐下,同时蹲下身子,轻轻揉着他的脚踝处,责备道:“你这傻子,打不过不会逃啊,居然让伤成这样。”
从飞一脸不屑,道:“懦夫才逃,我从飞这辈子 从来不做这种事。哈哈,撂倒了他们四十多个家伙,吓得没人敢上前,这才大摇大摆地从正门走出来,要多威风有多……啊呀——”伴随一声惨叫,庄严面无表情地起身,朝他道:“好了。”
偷偷瞄了李闻持一眼,他果然脸色有异,嘴角竟挂了丝诡异的笑容,看得庄严心里不寒而栗。然后,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毫不知情的从飞,那眼神就像——正在打量自己猎物的狐狸。庄严心里咯噔一下,又瞧了瞧仍尝试着甩脚不敢下地